奇的气势,由内散发,总能轻而易举地威慑住众人。
“此人是谁?”庞嫣问。
乐府丞立即近前一步回答,“是乐府的一名乐工。”
“哦。”庞嫣轻飘飘道,“直呼帝王名讳乃大不敬,拉下去杖毙。”
说着,两名禁卫大步上来拉扯严翠管,立即就要执行贵嫔的命令。
贵嫔发了话,周围人人惶恐觳觫。
严翠管面上煞白失色,慌张之余把求救的视线投向真珠。
真珠心下略沉,手指捏紧了扇柄,“贵嫔,此人的确无礼,但朕也要讲清事实,他叫的是六娘,并没有直呼朕的名讳。母亲如此裁夺恐失平允,今后宫中人谁还敢开口说话呢。”
她尽量把目光放得满不在乎,“但母亲说的也没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礼仪不可不遵守,否则就要乱了秩序。这样吧,打上五十大棍长个教训就罢了。”
一口气把话说到极致,也不好再杀此人。左右也不过一个乐工,杀不杀都无关紧要。
庞嫣瞬目,“陛下所言极是。”
她挥手示意,禁卫扭着严翠管带下去,按趴在不远处的石台上,狠着劲打起来。
惨叫和杖声此起彼伏,同他共事的一群人惊惧地瑟缩着身体,即便是幸灾乐祸者,也不敢朝那边望上半眼。
真珠心腔震动,不忍地敛下目光,扇骨却在她手里变了形。
遇上庞嫣,他便免不了这顿杖刑,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边的惨呼越来越弱,算着应是要结束了,贵嫔一走,她召来破阵道:“岑恪给的南诏伤药,你拿去给他。”
当天有夜朝,她却因严翠管挨打之事心不在焉,庞嫣唤了她好几次都没有听清。
夜里噩梦频频困扰,她睡得不好,兰重益只得将她唤醒,搂在怀里。
“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你身上好多汗。”
侍女进来掌灯,几盏连枝灯照得寝房热烘烘。
真珠脸色寡青,捂了把额头,头发也湿漉漉的。
她按着起伏的胸腔,大口喘气,全然不记做了什么梦,只觉梦境真实到可怕。
兰重益给她擦汗,从脸到脖子,细致又温柔。
寝衣汗湿了,他给她换了干净的寝衣,“你好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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