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臣,否则那日根本难逃一死。贵嫔的责罚给了臣一个教训,宫廷不比宫外,守规矩,懂尊卑,方是生存之道。”
“说的对,生存之道。”真珠以手支头,瞥他一眼,“但就你呀,看似温和,性子却烈,怕是说不出这样明白事理的话。”
“陛下圣明,臣的确说不出。”严翠管没有隐瞒事实,“不敢欺瞒陛下,这些都是荆妻教臣说的。”
真珠道:“当时你被退婚后萎靡不振,还以为你会一度颓靡下去,却还是考进乐府,还娶了一位贤妻。”
舞伎们下了船,船上空无一人,真珠微笑着说,“这上面你的妻子比你明白得多,她教你是在救你,比我在贵嫔面前说上百句话都管用。恩同再造,她是你恩人,你可要全心全意待她。”
严翠管一愣,旋即道:“臣会的。”
声音洪亮有力,震得大殿闷响。
真珠忍不住笑,忽而见他怀中抱着琴,眸子骤亮。
这琴还是她离开后派人送他的。
“凤凰宝琴,你一直带着它?”
“臣能有今日成就,全靠陛下勖勉,臣没齿难忘。”严翠管把琴捧在胸前,“这些年臣把琴一直带在身旁,未有分毫损伤,今日完璧归赵。”
真珠露出皓白的牙齿,“既是给你的,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她走下座,探手抚摸琴上的每根弦,“这把琴原是朕生母的遗物,对朕而言有些不吉利,在你手里才能实现它的价值。”
严翠管感到意外,但笨口拙舌不知如何作答,他正绞尽脑汁,右肩往下沉了沉,指尖的温度穿透了衣衫。
宽大的幅袖扫过琴弦,带起一丝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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