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露，不是人。”

    孟寒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荆宵被惊得迅速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忙碌的白露，以及跟在她身后的荆珊和小豆子，险些忘了用传声术、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才再次确认：“你说，她不是人？”

    “对，就字面意思上的，不是人。”孟寒继续说，“但我暂时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荆宵疑惑道：“何以见得？”

    “她不是人不假，但身上没有那种血腥之气，也没有吸人阴气的迹象，”孟寒道，“更不像是知道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已经死了的样子。”

    荆宵回头一看，白露正一边煎药一边和荆珊相谈甚欢，确实如孟寒所说。

    果然是关心则乱，孟寒都看出来的事情，却被荆宵给忽略了，他现在冷静下来，认真思索后认同了这个说法：“确实，从我们进屋到现在，她有无数次机会下手，但是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

    “嗯，除非她认出我也非人，不愿意招惹我。”孟寒道出另外一种可能。

    “所以，她刻意隐藏了？”荆宵问，“有这种可能么？”

    “能一眼看出，可能性不大。”孟寒实话实说，“除非她像我师傅那么厉害。”

    荆宵自然是信他的：“那么，她或许是真的无意伤我们几个‘普通人’了……”

    “嗯。”孟寒问，“那你觉得她会是凶手吗？”

    “不像。”

    “不像么？你得知她不是人的时候，不是吓坏了吗？”

    “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无比后悔把小珊派出去打探消息。”荆宵随即解释道，“但，是不是人与是不是凶手，并不是等价的，人亦有坏人不是么？”

    不是人，也不见得全是坏的。

    孟寒赞同：“对，就是这样的！那我们等荆珊喝完了药就走吧，再到别处去看看。”

    荆宵道：“嗯，平白叨扰人家半日，确实该离开了。”

    “对。”

    孟寒想到李铁柱的惨象，又忍不住唏嘘：“不过，等她后面知道自己丈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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