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醉酒,领亲卫的将军依照惯例拨一个亲卫进去殿内守夜,一是为了安全护卫醉酒无力的陛下,二是不扰陛下休息。
东明被将军点了名,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忠于职守,这守夜的苦活不会推诿。东明领命进了寝殿。偌大的寝殿只留下几盏照明的蜡烛,悠悠晃着朦胧的暖光,东侧一道华丽的帷幕从天花板挂下,将里面的寝室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在帷幕前席地而坐,警惕地听着左右的动静,他希望以自己的努力换来璟笙一时的安眠。
凤岐也来了,隐身坐在殿角,静静地看着东明。扶南则放心不下凤岐也一并跟他,扶南翘着脚借光看小人书,优哉游哉。
半夜,帷幕后传来痛苦的闷哼,东明猛地站了起来,侧耳听到璟笙唤人,便告罪掀开帷幕走了进去。凤岐也吓得变了脸色,想过去却被扶南拉住了袖子。
璟笙已从织金床幔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头乌发墨泼似的垂在身后,昏暗的烛火勾勒出英挺的轮廓,顺着额头鼻梁一直滑到胸口,最后被松散的领口堪堪收住,留下一片引人遐思的浮想联翩。他似乎头有些痛,两个指尖紧紧掐着眉头。
东明见状急忙躬身道:“陛下,怎么了?”
璟笙闻言是他,放下手,扬头看下他,两只漂亮的黑眼睛里蒙着一层迷蒙,似乎是在看一个不真切的梦境:“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我二人曾做过一世的夫妻。”璟笙的语调如梦似幻,烛火燃起的轻烟悄无声息地弥散在二人之间。
身侧这道厚重的帷幕将这方狭小内室与天地隔绝。在此时,二人终于卸下了俗世的身份,不再是帝王不再是亲卫,只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东明瞧着璟笙被柔光涂过的眉眼,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待璟笙的唇吻上他的唇,他没有躲,而是轻柔的迎了上去。他惊讶自己的大胆,惊讶自己的放肆,但他不后悔,因为他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凤岐在外面等着着急,问扶南:“叔叔,爹不会有事吧?我怎么听见爹的声音好奇怪?”
扶南侧耳听了下,忽然红了脸,立刻放下小人书捂住凤岐的耳朵:“小孩子不许胡乱听。”说罢不顾凤岐挣扎一溜烟就带他跑了。他生怕他哥和小嫂子重归太华山后把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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