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根骨受损,明显再难登极境的族中小辈,对苏家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温泅雪平静:“是苏家利用他,让他深入危险,凌诀天亲手杀的他。当然,你要是想为他们洗脱,尽可以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苏枕月望着温泅雪。
温泅雪的眼眸乌黑幽静,笑道:“毕竟罪责归于苏家和凌诀天,就得找他们报仇。但罪责归于你自己,你只需要日复一日地自我厌恶就好了。对吗?”
并未到达眼底,有些黑暗冷锐,纯真又邪气的笑容。
却像是撕开了没有光亮的春夜的狂风。
让压抑的永夜得以透一口气。
苏枕月不急不缓:“你想利用我对付凌诀天。”
温泅雪静静地望着苏枕月,瞳色纯粹得看不到焦点:“你如果不想被我利用,为什么我一叫你,你就来了?为什么现在坐在这里,我一问就将苏家的秘辛全盘说出?你应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吧?你有很多朋友,但除了我,有可以说这些事的人吗?”
毫不客气,但温和的语气。
苏枕月安静地望着温泅雪,脸上水洗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从未有过的干净清澈。
手中的玉扇,不自觉从手中落在衣摆上,他察觉了,但没有看一眼。
温泅雪轻轻地说:“上次的诊疗室,你跟我讲永心居的老板,讲你不相信爱情,讲玉兰花族和月光花的关系。让你自己显得理智而危险,轻而易举就能玩弄人心。但是,我一直在想,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你的动机是什么呢?震慑我,让我害怕你吗?”
苏枕月没有说话。
他对温泅雪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好像显得无所不能,黑暗,邪恶。
任何人心在他眼前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轻易就可洞察、操控,但其实,那时候的苏枕月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候。
苏枕月那时候,在黑化。
现在只会更黑。
因为,苏家这片玉兰花林,不但背信弃义,为了让继承人活下去可以弯折到泥里,而且,还贪婪。
妄图利用苏枕月要从神明的身上咬下来一半神格。
比当初的赵家也不遑多让。
温泅雪想了想:“我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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