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无声地躺在地上，直勾勾盯着洛缺。此处虽然时有寒风，却也没到能将头骨吹到地上那么大。

　白色小兽还在石头上蹦来蹦去，似乎觉得这样子非常好玩，也便没有催促停下脚步的洛缺。

　洛缺再一次捧起这个头骨，放到与他视线齐平的高度，非常专注且认真地问道：“你是谁？”

　白色小兽又歪了歪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洛缺手中的头骨，这三个字他刚刚也听过，他也想知道怎么回答。

　可惜，洛缺的做法没有引起任何变化，头骨的眼窝深陷，空洞无物。等了好久的洛缺终于还是接受了手中的头骨真是个死物的结论，缓缓将头骨放在躯壳旁。

　随后，他又看向白色小兽，语气平缓地问道：“你以前见过他吗？”

　白色小兽还是那样歪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天真的看着洛缺。

　“唉，听不懂没事。”

　眼前的小白兽就像一个孩子，洛缺也并抱没有很大期望，只是随口问问。

　“我……见过。”

　就在洛缺准备离开时，白色小兽突然出声，他说得很慢，但洛缺还是非常开心，因为这是真的在回答。

　从只能重复洛缺的问句，到能看懂洛缺的手势，如今能根据问题做出回答，这个白色小兽只用了极短时间。

　“在哪见过？”

　“在……在……”

　小白兽结结巴巴地说着，焦急地原地蹦跳起来。他知道在哪里见过，却不知道怎么用这个语言形容出来。

　“别着急，我问你答。”洛缺很有耐心地开始引导，“在这里？”

　说话的同时，洛缺还用手指了指地面。

　白色小兽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和这里很像，却不是这里？”

　小白兽小嘴咧开，高兴地点头。

　“对，比这里……冷。”

　他并不知道冷怎么说，却学着洛缺黑暗中的样子，前肢交叉，表示出寒冷的模样。

　“哈哈哈，你这小滑头。”饶是环境不对，洛缺还是被对方这滑稽的模样逗笑了，“在那个洞里？”

　小白兽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这里，却和这里很像。”

　洛缺非常好奇，除了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这样寒冷又奇怪。

　不过，他又想起柳老头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女子不想在山巅等死，怒起劈山，将原本的东华山一分为二。

　“嘶——”

　洛缺倒吸一口凉气，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别的出口？”

　小白兽又困惑了许久，直到洛缺连比带划讲明白了“出口”两字的意思，他才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从那个洞里过去吗？”

　尽管已经从小白兽的来向猜到了这点，洛缺还是丑再次向他确认。

　“嗯嗯。”

　站在山洞陡坡半途的洛缺有些迷茫，不知道是该继续往上从这个地方出去，还是让小兽带他去找另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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