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辛也是个急性子，看着那水妖又是抓耳挠腮又是抠手指的模样，在一旁忍不住替它着急。

    “不着急，慢慢想。”鬼无用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手里却已经摸出了那根翠绿的降妖簪。

    水妖紧张地盯着鬼无用手里的玉簪，飞快地抠着手指，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无启国！他们去了无启国！”

    鬼无用对那水妖懒懒一笑，夸道：“嗯，很好。”

    那水妖难得被表扬一次，脸上怯怯地浮起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还没在它脸上完全展开。盘辛就看到他大哥突然反手掐了个诀，在那根翠绿的簪子上轻点了一下。那水妖还没反应过来，便在一脸错愕中，嗖地化作一缕轻烟被收进了降妖簪里。

    玄嚣看了鬼无用手中的玉簪一眼，那簪子明显是女人戴的发簪，想到那晚鬼无用在他哥面前说的那番话，顿时拉下脸，面无表情地转身上了马车。

    鬼无用将玉簪妥妥地收进怀里，转过身时，盘辛看到他嘴角似勾非勾地挂着一抹坏笑，忽然间就明白那些小妖为什么会害怕他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这几天对他大哥的了解，估摸他大哥应该是不愿那水妖被青阳殿下的混沌钟收了去吧？

    鬼无用跨上马车时，顺手收走了贴在两只马妖身上的符咒，屈起手指放到嘴边，响亮地打了个呼哨。

    两只马妖入定前的余惊还未散去，听到呼哨，腾地一跃而起，爬起来就各奔东西。

    鬼无用徒手一捞，反手拽住缰绳，垂眼看着那两只马妖道：“啧！看来得给你们换换名字了。”

    盘辛跳上马车，从鬼无用手中接过缰绳，把两只马妖拽到同一个方向，好奇地扭头问道：“大哥，他俩还有名字呢？”

    鬼无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指着左边那马妖：“这个叫小西。”

    又指了指右边那马妖：“那个叫小东。”

    东西？这位大哥未免也太随性了吧？给两匹马取这样的名字，难怪它们会南辕北辙，不分东西！

    “大哥，我觉得他俩这名字是得改改。”盘辛咂摸了一番，实话实说道。

    “嗯。”鬼无用略一思忖，转身进了马车，在身后扔下一句：“那就辛苦你了。”

    盘辛满脸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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