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心许多。
“一想到他欺负你,孤就不待见他。”
向垣娇气,却不蛮横,向城一向不重出身,更不是爱难为人的,想来也就只剩那个二公子。
向家的制度,只有长子与次子能得其荫蔽,至于之后的,不论嫡庶,都只能全凭自己。
然而到底是一家人,家主不会不顾他们,一定会给这些人安身立命的东西。向境一来,给向垣的东西就会减半,正因如此,二公子才不喜向境吧?
幸好前不久相处下来,向垣已经不再抵触向境,回去后他把向境带在身边,请师傅教过后封个虚职,登基后再随手封个爵位,多多照顾向垣一些,他们应该不会再说其他。这样一来,除去太子府,向境也算能有个家,自己不在,有人保着他护着他。
“……殿下这样为我着想,向境实在受不起,更无以为报。”
“总会有人对你好,因为你值得。他们欺负你的,孤都会补给你。”
他腾出一只手,顺过向境被吹乱的碎发到他耳后。
明明没有碰到,可向境却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地烫。
炭笼热气滚烫,屋内酒香袭人。
“属下以茶代酒,贺殿下得偿所愿,岁岁安康。”
段回峰笑他:“又是这句?一年也没学个别的话吗?”
不过只要是向境,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向境好端端坐在这里陪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谁知向境红了脸,低着头很是局促,本就轻细的声音更添几分紧张:“不,不只是这句,属下,属下学了一句……别的话。”
“什么?”
他不肯说,反拉着段回峰的手,放上一只锦囊。
锦囊里倒出一块木牌,底下坠着青色流苏,云过月现,雾散水清。
木牌上刻了八个字。
白首不弃,恩爱不疑。
屋子里早已暖上炭盆,尤其向境怕冷,段回峰特意多放了些炭,此时炭火烧得通红,屋子里热气扑面,酒流进胃里,头都发昏,眼里只能看见向境。
浸在热气熏染的酒香里的向境。
呼吸交错的一刹,他察觉到向境的慌乱。
他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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