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掩不住笑意：“行啦，孤不问了就是。”

    忽而他又敛了笑，认真严肃，似是还带着一丝局促？

    “孤想唤你亲近些，行不行？”

    “殿下高兴，怎样都行。”

    段回峰的呼吸打在他的指节，湿热暧昧，含含糊糊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来，好似隔着层雾纱，又清晰可闻。

    “境儿。”

    向境心头一酸。

    如今世上，这样唤他的人只有段回峰一个了。

    从前的人，都去了。

    “境儿，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怎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回向府之前，我没有过过生辰，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

    段回峰略一思索：“你回向府是哪一天？”

    “……”向境抬眼看看他，微微叹息，“我回向府那天，是二叔叔的头七。”

    段回峰噤了声。

    实在不是什么好日子。

    “明日吧，好不好？”段回峰凑近了些跟他商量，手指勾起他披散的青丝，“孤记得晨起翻皇历，明日廿十是吉日。给你补生辰，好不好？”

    补生辰？

    向境一时愣住了，不明白段回峰这样做的缘由。反应过来，身心战栗。

    段回峰为何会对他这么好？

    “你不喜欢？你不必碍于孤的身份勉强接受，孤只怕委屈你。向境，你喜欢孤吗？”

    “……”

    他轻声催促：“境儿？”

    “喜，喜欢……我喜欢的。”

    他最喜欢的就是段回峰了。

    夜里，向境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和段回峰说话，让他想起很多事。

    想起了和向天鸿的最后一面。

    还有他和段回峰的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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