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印证段回峰的猜测一般,次日,便有使者送了许多赏赐,指名给向境。
“皇上吩咐,向公子忠主可嘉,需得好生将养。待伤势大好了,再去谢恩不迟。”
送走使者,段回峰难得对向境发了脾气,任向境怎么叫他,也全然不理会,重重关上门。
众人: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向境都劝不好了……
段回峰很烦躁。
他没有气向境,他只是在气自己。想过归想过,真有这么一天,他还是不知所措,头破血流也撞不开条出路,他觉得他和向境都是囚笼困兽,任人宰割。
段回峰不敢告诉段业,谁知那昏庸的帝王会不会借机拉拢封越?同样的,他也不敢告诉向家,对这样一个惹是生非的庶子,他难以想象向境的结局。
段回峰闷在书房,翻阅了所有颜景舟传给他的书卷信笺,提笔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又全都揉团丢弃。
地上满是纸团,段回峰坐在中间,几乎有些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日头西落,皓月东升,段回峰依旧没有出来,急得向境想把封越的东西摔出去,摔到他脸上。
等到夜幕拉开,房间无人点灯,段回峰这才意识到他在书房待了太久,还不知向境会怎样担心。
平时一想到向境,再烦闷都会放松些,可眼下,向境只能让他更加烦躁难安。
斜阳落西山,冷风穿堂过。
一开门,段回峰看见一个人直直跪在那里,光线昏暗,他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想也知道是何模样。
又跪,又跪!
说过的话他都当耳旁风吗?
不知是心疼还是气恼,段回峰强压着复杂心情,看左右无人,直接半蹲下来与他平视:“谁让你跪这的?”
“没有人,是属下自己惹殿下生气,应该……”
生气?
段回峰打断他:“谁告诉你孤生你气了?”
向境躲闪嗫嚅:“属下,叫过您……可您不说话,我以为您生我的气了。”
他膝行两步,小心拉住段回峰的手:“殿下,您别气了。以后我只留在质馆,只在内院,再不出去了。殿下,您别气境儿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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