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回峰琢磨一晚,觉得还是不能放向境出去。若是在外面直接被带走,他连找都没得找,干脆让向境装病,借口躲在房间。
段回峰舍不得把向境一个人关在质馆内院,若非不得已,他亦不会迈出质馆大门,留在质馆陪向境。
他是愧疚的。
从前向境被母亲约束着不能出门,后来受父亲管教不能出府,现在好容易过得好些了,又被他勒令不准踏出质馆。
可是没办法,他无力对抗封越,就只能暂且委屈向境。
于是除去平日该做的读书习武,出门谈事,余下时间里,段回峰总在思虑如何哄向境开心,逗他笑一笑成了段回峰最放松也是最紧张的事。
向境知道他用心良苦,被关了这些年,如今也并不觉得难熬,乖乖捧着书坐在房里,哪儿也不去。
少了他一个,荣安葫芦就忙起来,来请示质馆大小事务时也无暇与他说话。向境清闲许多,只等着何时段回峰在了,悄悄召他过去侍书或是守夜。
倒有些像大户人家豢养的小宠……
向境捻着书页出神,想到话本子上看来的话,忽觉自己如今也是见不得人的境地,与那些侍从的闲话一般无二。以往他不爱理会这些流言,也不知是闲下来还是怎么的,想起便觉不大舒服,心里怪怪的。
可段回峰都准他留下了,他也不敢再闹着要出门,何况这些日子,段回峰看似无恙,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向境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才逼着自己再努力一点,再用功一点。
偶尔劝上两句,段回峰便当他是一个人寂寞无趣了,赶着来陪他。一来二去,向境也不敢劝了。只看他日渐消瘦,心急如焚却别无他法。
这晚又轮到向境当值守夜,隔着被子,向境主动抱住他:“殿下,您别怕。”
“嗯?这是怎么了?”段回峰惊喜坏了,小心护着他,手摸着他背后如墨长发,疲累一扫而空,余下满心欢喜。
向境埋在他身前,声音闷闷的:“我不会离开您的。您不要怕。”
段回峰失笑:从前都是他说向境别怕,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向境来说他了。
“孤有什么可怕的?”
“您若不怕,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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