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宝仰着小脑袋看着云规,因为他太高,显得矮了一个头的自己很没有气势。
小姑娘像只小兔子一样,努力踮着脚往上跳,一边跳一边像刚才一样,学着云规的口气,把小脑袋使劲向上一仰,颇觉自己十分有气势地瞪着云规。
还学着他也“呵”了一声,然后双手叉腰,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呵!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云规被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小姑娘气得脑仁又开始突突跳,再次习惯性地抬起手捏了捏鼻梁,看着蹦跶得十分欢快的小姑娘,幽幽问:
“那你说说,孤在和谁说话?”
安嘉宝有点儿跳不动了,但人“穷”气也不能短,于是她又铆足了劲往上蹦,虽然有点儿喘,但还是颇有气势地重复:“那你说说,我在和谁说话?”
云规:……
想打人怎么办?
云规有点儿恼火地看着越蹦越没力气,却仍不肯停下来的小姑娘,眼睛都被她给蹦花了,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云规不管三七二十一,想着小姑娘不让揪衣领,便像拔萝卜一般,两只手掐着小姑娘的胳肢窝,把她拔了起来。
提着手上的小家伙轻松地穿过外室,穿过桌椅和纱幔,把她提到了龙床上放着。
云规对着又想乱动的安嘉宝威胁道:“安嘉宝,你给孤坐好,不要再乱动,否则孤点了你的穴,把你扔出去!”
安嘉宝小作精的脾气一上来,很难收回去,于是故作可怜兮兮地对着云规质问道:“你……你这是在吼我吗?”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吸了吸根本就没有的鼻涕,嗲着嗓音要哭不哭:
“呜呜……我真的是……全天下最——最可怜的小娘子了,才成亲第一天就被自己的夫君吼了两次……呜呜呜……”
小姑娘还故意在“最”字上重重地强调了两遍。
云规气得……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伸手抬起小姑娘的下颌,看着她干净无比,根本就没有一滴泪的小脸,悠悠威胁:
“孤记得有一种墨,一旦画在脸上便永远也擦不掉,要不……孤把你变成全天下最——丑——的小娘子?”
他故意在“最丑的”三个字上停了停,抑扬顿挫,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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