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最生娓娓的气,她觉得娓娓的娇纵就是让她爸和年慎给惯的,惯成这副德性。
所以娓娓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会对年慎这么坏?
不爱他……也可能是因为,他太爱她。
心明明这么软,受一点点伤就要疼得掉眼泪,却总会在面对年慎的时候变成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将他拒之千里。
为什么,娓娓,你凭什么这么作践一个男人的心,就因为他跟你一样,都陷在爱情食物链的最底端?
他移开手,低下头,看着娓娓。
泪眼婆娑的娓娓也在看他。
年慎说:“娓娓,我刚刚很害怕,我怕你是不是……怕得浑身发抖,可是在我最害怕的时候,你知道我想起了谁吗?”
“我想到了安娜,很奇怪是不是?我那么爱你,我甚至以为我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像爱你那么深。我甚至怀疑在你之后,我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可是那一刻,就在我最绝望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安娜。我竟然在想,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伤心,她会不会难过?我想,如果我死了,她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对不起,娓娓,我累了,想坐下来休息,请原谅我,不能再等你。”
等候的人陆陆续续散尽,看戏的人也终于走远,戏台上空无一人,而亘古的明月依旧升起,向人间洒向清辉点点。
“我跟安娜决定结婚,就在这个月末,娓娓,我希望你会来。”
她没有去。
她发了一条短信,在年慎婚礼的当天上午,她祝他幸福。
没有谁活该等谁一辈子。
幸好,他们都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
在赵庆坚持要求下,思念搬出去跟他一道住,由他照顾。
家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需要娓娓添置。她带了钱包去超市,才走到小区门口,靠街边停着的一部面包车降下车窗,有人从驾驶座探脑袋出来,叫她姑娘,跟她打听一个地方怎么去。
娓娓刚好熟,把路指给他,明明已经说得很详细,那人还是摇头听不明白,想让她上车,领着他们过去。
娓娓立时警觉,退后几步说:“我给你们叫警察吧。”说着转身就朝门岗那里走,没走几步,从车上一下子蹿下来好几个人,二话没说按住她脑袋捂住她嘴巴,一气呵成地将她塞进了车后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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