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臻面色忽然大变：“这都是你害的！”

    “难道是我叫你杀人不成，还是我叫你越狱了？真好笑，有胆子杀人越狱，却没胆子承认。”顾南桥不怕死地嘲讽道。

    “闭嘴。”贺兰臻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顾南桥冷哼一声，她就是在激他，他要是敢用镜子召唤顾岁岁，她就敬他是条汉子！不过显然贺兰臻就算智商下线也不会这么干，顾岁岁要是知道他们的位置，就能带着警察直捣黄龙，坏了他的盘算。

    再者，贺兰臻并不想让顾岁岁看到他阴毒的一面。

    虽然他绑架了过去的老师，但他只将顾南桥看作是老师的身体，她的灵魂不是他所仰望、所迷恋的那个人。他能理直气壮地伤害顾南桥，却没办法直视老师失望的眼神，他怕她说出冷漠的话语，怕她再也不愿理他。

    “你该庆幸你是老师的过去。”贺兰臻用嫌恶的语气道，“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顾南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冷冷道：“我在法庭上可曾说了一句假话，三年前将我砍成重伤的人不是你？绑架我的人不是你？贺兰臻，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只许你做，却不许我报仇了？”

    贺兰臻激动道：“我救了你！”

    “是这张和尼克特一样的脸救了我。”感谢顾岁岁，关键时刻还能当护身符用，就比如现在——她不信他舍得杀死顾岁岁的过去。

    贺兰臻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我救了你，但你却辜负了我。”

    “……”果然是变态的脑回路！

    “不过我不怪你。”贺兰臻站在她的面前，“你是老师的一部分，我不能怪你。但我很生气，你害我入狱，声名狼藉，这笔债我们不能不算——你很聪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所以你有恃无恐。”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顾南桥不安地问。

    “帮你考验秦岩对你有多少的真心。”贺兰臻看着她猛地变得苍白的脸，心口的郁气微微舒缓了一些，“我给你的心上人准备了一间放满定时炸弹的公寓，你猜他会怎么选，选你平安归来还是成全他自己？”

    顾南桥失声喊道：“贺兰臻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我拿你没辙，只能用你的心上人出气。”贺兰臻笑了笑，那模样真是好看极了，“这是很公平的事。”

    “贺兰臻，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啊，出庭做证的人是我，害你坐牢的人也是我，还有梅子忽然怀疑你，也是因为我！”顾南桥在这个时候终于慌了，顾岁岁讲述的那个故事太可怕了，而今天恰恰是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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