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事毕，赫连翀与谭心远又回帐中商议许久。因情况有变，之前定下的诸多对策都需要重新进行调整。

    “九霄，今日石纵那厮着实可恶，这样闹将起来，你我部署差点前功尽弃。事出突然，你却处理得如此妥当，果然后来居上，谭某叹服。”帐中，谭心远仍在对赫连翀今日手段连连夸赞，现在营中一改之前颓态，他也乐见其成。

    “谭副尉谬赞了……”赫连翀再是内敛，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以前他觉得谭心远这人做事有些独善其身，对谁都是泛泛的模样。近日与他相处多了之后才发现，“独善其身”可能只是此人给自己寻的一条自保之路，实际上他自有一套看人的标准，不人云亦云，也不阳奉阴违，倒是难得的磊落之人。

    “诶，之前就说好的，你我今后表字相称，九霄不会是在嫌我托大了吧？”

    “怎敢，今后营中之事还需多有仰仗齐光兄。”赫连翀拱手一礼。

    “九霄老弟客气了……”谭心远回以一礼。

    “只是……”谭心远欲言又止。

    “齐光兄有话可以直言。”赫连翀为二人斟上水，将其中一杯放到谭心远面前。

    “其实我就是有些担心，今日公开对峙一事虽解决了眼下营中的流言之乱，但营外……”谭心远声音渐低。

    赫连翀了然：“齐光兄不用太过担心……”

    赫连翀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对谭心远言明，二人又就细节之处讨论了一番。

    几近谈到深夜。

    “如此，我们便依计行事……”谭心远道。

    “我明日会下令命周校尉做好扶灵回城的准备。届时我们便可大展拳脚。”赫连翀言下之意便是准备将石鹏翼的遗体先送回叙州府去。

    “就如此办。”谭心远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主意倒是不少。今日场中也是盛气逼人，还真有几分统领全军的架势了……”

    谭心远这话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可能二者皆有。

    “齐光兄……”赫连翀抬眼看他：“其实我也是有野心的……”

    “……”谭心远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独属于青年人的坚定与执拗，竟一时哑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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