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想到做这行？”

　“公务员啊。”

　“你怎么不说工作稳定呢？”

　“因为我们的工作既不稳也不定。”

　“那为什么不换一份工作呢？”

　“有多少个公务员会换工作？”

　“害怕吗？”

　“你是不是想我回答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是吗？”

　“不是。”

　“我也觉得，所以不问。”

　“你做公务员多久了？”

　“很久。”

　“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

　“没有。”

　“我听得出来，你很真诚。”

　“你有武器吗？不，法器。”

　“我现在想有一把枪。”

　“我有，不过不是装子弹的，普通子弹。”

　“你知道人有腿为什么还要发明车吗？”

　“人退步了。”

　“但人的思想进步了。”

　“思想不是腿。”

　“思想就是想将车变成腿。”

　“可更多的思想是想将腿变成车。”

　“不是一样吗？”

　“车变成腿，人还是人。”

　“你是哪里人啊？”

　“苏州。”

　“他呢？”

　“佛山。”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

　“跟你有关系？”

　“你这样会把聊天杀死的。”

　“我只觉得聊天会把我杀死。”

　“小姐姐，你以为我想这样尬聊的吗？我说睡一下你说坐在副驾座位睡觉会影响司机非要我负责轮值，我说我来开你又不让，350公里的路程，300公里高速路，而且没有驶进过服务区，开了4个小时还没到，名副其实的在路上啊。”

　曾舒没有回应他的牢骚，此后也没有再理会徐炜，随他一个人唠唠叨叨。

　如果不是身上的电磁场探测仪没有反应，她会怀疑坐在身边的这个一脸委屈的准胖子和114号里深沉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但如果何厚仪醒着而且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会很肯定地告诉她，114号里深沉的准胖子才是需要使用探测仪的一个。

　11点30分左右，导航终于结束，坐在后排的何厚仪和李欣雨下车的时候都已经睡得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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