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侯面前恭敬讨好的模样,透出一股子狠意来,一言不发地接过属下递过来的书信,几眼看完,先是轻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可随后想起方才小越侯的那些反应,脸色又黑了下来。
“大人?城阳侯府那边终于被吓住有了反应了,当是好事,您怎么还……”
“哼!”田朔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那沉不住气的无能废物!我们才在京中得了个人,承天庇佑竟让他给咱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捏住了那凌益和彭坤的把柄。彭坤远在西南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可这凌益,堂堂城阳侯,凌不疑的生父,凌家姻亲遍布关联极广,若能将这人捏在手心,在这京城搅动朝局,何愁大业不成!正是关键时候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让人攀扯查到我们身上!小越侯那废物!惹了祸事惹了方弗盈那个贱人,收不好尾沉不住气,眼瞧着便要有大动作了!到时……以那方弗盈的性子,必不会放过深查小越侯!”
这下属也身子一僵,脸色跟着凝重了起来:“大人,这几年咱们在南边好容易安插下来以供来日的人手,都叫那方弗盈给拔了干净,不只是南边,其他各州也有被她……在这京中比起那凌不疑,这方弗盈才是咱们最大的祸患!她追着咱们查了这么长时间,捉了咱们那么多人,也不知审出了多少了解了多少,若是她觉着酒楼有问题真查下来,咱们怕是必定再藏不住了!”
田朔气得眼睛通红:“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么!可那小越侯……废物,真是废物!”
下属低下头,也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
田朔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勉强回复平静,低头又看了看手上才送来的这封书信,想了一会儿,对下属吩咐道:
“你去找人,给楼家那个楼犇传信,明日见上一面。”田朔眯了眯眼睛:“虽这事不能说全话不能说透,但我倒还真是想听听这位楼大公子能有什么好主意。”
……
楼犇收到这暗地传来的明日约见的消息时,已经很晚了。
他的书房里亮着烛火,楼犇随手从拿起一支笔,倒转过来用笔杆一下一下地拨动起紧贴着窗边蜡烛的烛芯,火光跳动了几下,他便又收回了手,离了窗边坐回自己的桌案后,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窗棂被扣响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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