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眼熟呢?
姬桢定睛一看,顿觉一口气噎在胸口上。
彼人颈上一颗朱砂痣,她前一世瞧了十四年,入骨的熟悉。
不是沈衍,又是哪个?
早知晓,该晚来一刻,让他淹死得了!
若是姬栌杀了沈家子,想来沈家固是要伤得不轻,姬栌本人,也绝计讨不到好去。
可现下,既然已经把沈衍捞起来了,就不能不管。
他若是死在岸上,说不清的反倒是太子和她。
“他昏过去啦,这可怎么是好?”她问那几位内监。
正巧有小内侍捧着一沓细布帕子上前,匆匆低下头禀报:“奴家中原是打渔的,这人落水后的情形,倒是也见过,现下要先把他吸进去的水拍出来,还要擦身子,您……您转过身去吧,可别看,不雅驯。”
姬桢“哦”一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他们一行人前头,正好对上走下了揽云楼的姬栌,和他身后那几个亲信侍人。
每个人眼中,都是满满的得意。
“我道是谁管这闲事。”姬栌哼地一笑,“原来是河阳郡主啊……”
“是我。怎么,管不得?”听得他不阴不阳的声音,姬桢便打心底升起一股火。
“与你有什么关系?”姬栌眼睛一眯,道,“这小子是你情郎么?巴巴儿赶……”
话音未落,脸上吃了一耳光。
他爱说旁的什么,都好,只不能,再把她和沈衍往一起扯。
那一刻,姬桢被熊熊怒火烧木了脑袋。
姬栌再怎么尊贵,这一耳光,她也是非打不可。
她自己也不曾想,自己手上气力竟如此大,姬栌歪歪斜斜往外踉跄几步,捂着嘴,突然吐出一口血,两颗牙。
他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大骂:“姬桢你这小娼-妇儿,浪蹄子,你……”
姬桢瞥了一眼谢大监,见他嘿然不语。
这老狐狸,非得扯他下来一道儿蹚浑水不可。
“一个二个,眼都是瞎的。”她瞥着姬栌的侍人们,“八皇子换牙的当口,你们没有备药布?要你们这帮东西有什么用,谢大监,送他们到湖里清醒清醒。”
眼瞧着方才姬栌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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