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丝毫没有犹豫就扎进了林肃的腰子。

    林肃来不及惨叫，捂着腰子，已然失声。

    草！林肃震惊地看着床上漂亮美人看清人之后，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林肃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再加上灯光昏暗，因此血迹并不明显。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告诉知欢，林肃的情况很糟糕。

    林肃捂着自己伤口的手渐渐没有力气，头脑也变得轻飘飘起来，眼前有点眩晕。

    知欢连忙帮林肃捂住伤口，却因为鱼尾行动不便，失衡，一整个从床上掉下来，正好压在林肃身上。

    知欢脸色惶恐，想要退开，却一手摁在了林肃的伤口上。

    林肃闷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知欢推到一旁。

    强忍着痛意，转头强撑着对知欢说：“别动，你别动了，求你……”

    知欢学着母亲的样子替林肃治伤，但是收效甚微。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知欢的人族语依旧结结巴巴，语气充满了慌张。

    林肃躺在地板上，疼痛已经缓过去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知欢见治疗没有用，连忙去亲吻林肃的脸颊，对于人鱼来说，接触对方的身体全是一种安抚方式。

    “对不起，对不起。”知欢磕磕绊绊道歉，声音颤抖，瞳孔是前所未有的深蓝色。

    林肃感知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的腰子流得不是血而是水，就像掉在自己脸上的不是知欢掉的眼泪而是雨水一般。

    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亲在他的脸侧。

    如此亲昵的举动，肾上腺素飙升的林肃只是觉得遗憾。

    他还有很多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他还有一段还未开始的爱情等待着他。

    他将死于这一世他爱人之手。

    “别哭，别哭。”林肃看着美人落泪，不由得伸出手，揩去知欢脸上滚滚掉落的泪水，眼前有些恍惚。

    不知道上辈子得知他死讯的母亲还有何律师，是不是像知欢这般在他的身边哭泣呢？

    怎么，他有点有点回光返照的感觉呢？

    他是又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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