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不是入道。

    鹿荣抬眸注视起那间平平无奇，但又波涛汹涌的屋子，回想着自己跨入炼躯境时对于道的感知，冷静说道：“他在选择另一条道。”

    “对。”

    鹿大宝没有低头。

    他摸了摸孙子的脑袋，心中忍不住的感慨到：不愧是自己家的崽，就连这股聪明劲都这么像自己！

    妖族入道是由懵懂走向灵智，而不是从灵智走向灵智，所以，已经在这条道上走了很远的鸡凤王并不是入道，而是跨入了另一条道。

    一条很可能与玄天大陆妖兽族相同的道。

    而鹿荣从出生起便已经是入道状态了，显然不需要重新入道，只是他还有些不懂道与道之间有什么不同，所以轻轻放回镰刀后，回问到：“姥爷，咱们妖族的道和妖兽族一样吗？”

    “道之所以称之为道，便是因为它是修行之路，并且是有可见未来的路。”

    鹿大宝没有多说，他给了鹿荣充分的时间去思考，直到回到饭桌旁后他才解释道：“比方说咱们的修行之路，锻魂境之后是吞元境，而吞元境后是寂灭境。”

    “这是由前辈们走出的路，只要不偏离，不改变，终有一天可以达到，呵呵…当然，达不到的多是天资受限。”

    “但有很多路是未曾走到尽头的，比如说妖兽族的道，每一步都是未知，拿着未知去探索未知，得到的只能是未知。”

    “通达两端才能被称为道，而未知的路，自然不能称之为道路。”因为那很可能会是一条死路。

    话没有说完，

    鹿大宝把筷子捡起来，用手擦了擦。

    他的话很好理解，只不过加上了不少他对道的认知，所以对于旁妖来说，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想透。

    把杯中水饮尽，

    此时，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盘素炒青菜和一盘腌韭菜，虽然菜的种类不多但量很大，所以他吞咽了好一会儿也才只吃了不到三成。

    反观鹿荣边思考边进食，直到姥爷吃饱了他的碗中还没见底。

    他在疑惑，

    或者说在怀疑自我。

    作为妖族的鹿荣出生便是人身，是没有经历过妖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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