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倒灌的“呜呜”风声,江芜头疼欲裂,艰难地睁开眼。
眼前笼罩着一片迷雾,仔细看去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感觉腰身被一只结实的大手搂住,偶尔听到几声呼喊,恍惚间,刺眼的金光在眼前亮起,照亮了缥缈的云朵。
光雾缠绕间,她似乎看见一双漆若寒潭的眼睛,随即思绪一滞,便彻底昏了过去。
月色冰冷,倾然而下,为这座孤寂千年的居所披上一层纱衣。月光笼罩之地,竟只有中心的殿宇透出些许光华,深沉的黑如纯黑的噩梦,从周遭不断侵蚀着。
浑浊的浪潮不停拍打着紧闭的门扉,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天穹处伸出枝丫,一圈圈地缠绕着同样孤寂的圆月,不详的黑雾最终笼罩了它,居所陷入黑暗。
黑暗中,一双清冽的眸子却缓缓睁开,将视线投向天穹,漠然地看着陷入狂欢的侵略者们,男人周身沉静,不作任何动作。片刻后,他略显陌生地感受着完整的魂魄,重新闭上双眼。
他就像是一座孤岛,屹立在惊涛骇浪中,巍然不动。
江芜陷进柔软的棉絮里,仿佛身处云端,思绪也随着身体轻飘飘的晃荡。
耳边似乎传来了絮絮叨叨的童声,江芜只想着哪里来烦人的小孩,含糊地应了几句“好”,陷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为沉寂一夜的寝殿增添了些许温度。
一旁放着侍女一早送来的茶点,江芜苦哈哈地起床洗漱,打理着凌乱的头发,嘴中咀嚼着酥软甜蜜的梨花酥,习以为常地听着脑中系统的抱怨。
系统持着一口童声,说出的话却不似孩童那般动听。
一开口便是老地主。
【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那爹爹连半点消息都没有,任务还做不做了?】
江芜只能叹气,略微拖长声音。
【我知道,你已经念叨我无数遍了,可我有什么办法?】
【你】系统还要继续说些什么。
江芜则慢条斯理地打理着柔顺的发丝,熟练地忽略掉脑中的杂音,畅想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她原是一个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如今却成了修真界同名同姓的江芜。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原因很狗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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