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几欲死去。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被翻来覆去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不停地惨叫，后来痛到麻木，到最后哑了声音。

    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一棵高大粗壮却血迹斑斑几欲凋零的大树，一股强烈的哀伤席卷了她，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紧，呼吸困难，身体只剩流不尽的眼泪。

    一遍又一遍。

    ……

    秋璇抱着江芜轻轻地放在榻上，她能感觉到怀中的人正在不停抽泣痛呼。

    面对面查看时，她才发现江芜的眼皮正在剧烈地痉挛抽搐，夹杂着血渍的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皮中渗出。

    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

    模样凄惨，秋璇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怎么会这样？”

    前一秒她还看到师妹言笑晏晏地耍宝，后一秒却变成了这样。

    云塘秋面色不变，冷静地吩咐：“此事因我而起。”

    她掏出一个木质小瓶：“我不能碰她，你来喂药。”

    围脖急得啾啾直叫，围着江芜转来转去，似乎想让她好受一点。

    秋璇接过，动作极快的打开木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莹白圆润的丹药，来不及思考直接从江芜嘴里喂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她有些焦急地等待着江芜地反应。

    片刻后，才终于看到江芜的面色缓和，眼睛恢复正常。只是眼周的血红泪渍有些刺眼。

    秋璇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软塌边。云塘秋不至于失态，袖中握紧的手却也慢慢松开。

    缓了片刻，秋璇神色复杂地开口：“师妹的事，我先去通知宗主。”

    话音未落，不等云塘秋点头便急匆匆离去。

    室内只剩下江芜与云塘秋二人，没人开口说话，一时有些安静。

    秋璇的脚步声传远，云塘秋淡淡开口：“醒了？”

    榻上的江芜缓缓睁开眼。丹药入口的下一瞬她便清醒了，装作昏迷只是因为想跟云塘秋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想着脑内循环播放的场景，江芜抿了抿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想问什么？”云塘秋看着她纠结的小脸，轻声询问。

    江芜闭眼：“您是妖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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