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正拿着手帕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江芜眼角的血渍。

    躺着的人面容沉静但胜在红润，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云塘秋解释情况：“我检查过了，灵气灌顶，冲到眼部。”

    “但也因祸得福。她的眼睛如今能看破虚妄。”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应该查一查，她最近跟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江海天几乎瞬间便拧起眉头。

    看破虚妄他不陌生，修炼到一定境界便能做到，可这显然不是一个筑基期能拥有的能力。

    先天天赋还能说得过去，可后天获得却闻所未闻。

    他沉下心来，回答道：“我会多注意。”说完他有试探性地开口，“小芜知道了？”

    云塘秋轻笑：“江海天，你养了个好女儿。”

    “她是个好孩子。”

    江海天脸色微动，扯了扯嘴角。别人夸他女儿他自然是高兴的，但也不会因此忘记正事。他了解女儿的性子。

    “小芜怎么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塘秋放下手帕，总算将江芜脸上清理干净。

    还了她一张漂亮整洁的脸。

    云塘秋脸上露出笑意：“她说要帮我，我答应了。”她赶在对方开口前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我只做一件事。”

    她将视线落在软塌一侧，那里睡着只毛茸茸的灵雀。

    江海天眯了眯眼，审视片刻，恍然道：“这是…”

    “嘘。”云塘秋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神情漠然。她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欠下的债哪有不还的道理。”

    江芜眼皮动了动，江海天立即起身，关切地凑近，却发现她只是嘴唇嘟嚷着，咂巴两下，脸上泛起傻气的笑容后，好笑地站直了身子。

    少女不知是做了怎样的美梦才能在受此痛楚后仍然傻笑出声。

    但这正是她的可贵之处。

    江海天神情认真地说道：“我会继续帮你留意情况。”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魂汐秘境里，替我照顾好她。”

    云塘秋颔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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