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垂下眼帘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在思考。

    明明都可以直接问他，但她选择先自己思考。

    “我是觉得，身为大乘期且临近暮年的强者，保命手段会少吗？”

    荼微司抬眸看他，眸光里并没有疑惑，她似乎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高兴扬起唇角，缓缓吐出四个字：“琳琅满目。”

    以他自己为例子，在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后，无论是主观或客观，保命手段怎么也不会少。

    荼微司笑了笑，旋即便坐在自己的位置，拿出一本书阅读。

    她看的很快，一目十行，几乎一秒就是一页。

    直到她看完一本，不高兴才开口：“也给我一本？”

    荼微司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而后一抬手，满满当当的书整齐地堆满了整个屋子。

    不高兴随手拿起一本，自顾阅览。

    窗外的光落到他侧脸，将一张脸映成了明暗两面，立体的轮廓在金色面具下显现出几分冰冷的金属感。

    他的面具从不对荼微司进行遮挡，她总能一眼看到他面上的神情。

    低顺的眉眼此时还带着笑意，落在书本上的视线似乎也带着几分柔和。

    荼微司看了一会儿，又垂眼继续看书了。

    不高兴面具下的唇瓣微微扬起。

    荼微司很快再度投入到了书中海洋，她速度很快，但丝毫不影响记忆，只看过一遍便已经印刻在脑子里，只要用得到随时能冒出来。

    不过一会儿，她已经看完了屋里大半的书。

    比起她的急促，不高兴慵懒地坐在一边，闲适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一身做工精致的衣裳随意地垂在地上，窗外的光毫不吝啬地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圈，仿若上天的宠儿。

    “这本书很好看？”荼微司瞅着他手上的书，两天了，还没看完。

    她也挺想看的。

    不高兴转眸便对上了荼微司的视线，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捏着书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封皮。

    “不好看。”他说。

    神情自然，唯独眉头有轻微的上挑，在说谎。

    荼微司应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拿起另一本书。

    不高兴失笑，还真是没人能在她面前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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