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路戳了戳蛋壳，里面的两个小家伙见到了好久未见的雄父，乐到手舞足蹈，双腿乱踢。只听见「嘎吱」一声，两个蛋就出现了几条裂缝。

　　箫路手指一滞，转头蒙蒙地问乔清枫，“这……正常吗？”

　　“正常，这段时间正是他们出来的时候，估计他们是等着你呢，箫路。”

　　“嗯，能亲眼看到他们破壳，我很幸运。”箫路与乔清枫十指相扣，静静地看着孩子慢慢破壳而出。

　　蛋壳一点点被顶碎，一个小手伸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只小脚丫，随后半个蛋壳倒在旁边。

　　两个金色碧眼的小孩湿漉漉地坐在剩余的蛋壳里，其中一个背后还有蓝色翅膀，小翅膀「噗嗤」地煽动着。

　　箫清和箫枫眨巴着好看的眼眸，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愣了愣，然后「咿呀」地伸手。

　　“他们长的好像箫路。”乔清枫看到孩子的样貌后，完全是见到了缩小版的箫路。

　　“也不完全像我，他们的鼻子和嘴唇很像你，清枫。”箫路赶紧拿着两块毛巾，把孩子身上的水迹擦拭干净。

　　他看着护士当初给的指导书，一步步按照步骤做了下去。乔清枫站在后面，沉默地望着水里的两个小孩。

　　箫清和箫然上半身趴在箫路的双手，小脸蹭着箫路，「咿咿呀呀」的一直叫着。他们扒拉了箫路很久，又像是发现了乔清枫，赶紧挺起上半身，「啊啊」了几声。

　　箫路清洗完把他们裹在毛巾里，然后对乔清枫说：“伸手，清枫。”

　　乔清枫看着箫路的笑容，缓缓伸出双手，属于他们的孩子就慢慢地放入了他的手中。

　　箫清和箫枫在乔清枫的手心里转了转身体，与乔清枫面对面，碧绿色的眼眸对他满是欢喜。

　　乔清枫感受着手心里的重量，接受到了和箫路同样面貌的孩子，手指莫名的一颤。

　　“箫路……”乔清枫喊了他，问，“我的手为什么在颤抖？”他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

　　“因为他们是你的孩子。”箫路覆上乔清枫的手，温柔道，“我们慢慢来，没事的。”

　　乔清枫垂眸，手掌微微收紧，“嗯。”

　　“清枫，你明天还得教箫清如何收翅膀呢。”两人低头，处在中间的孩子抬头望向他们。

　　“咿呀咿呀。”

　　“呜呜。”

　　良久，乔清枫应了下来，“好。”

　　这一个月，乔清枫维持着表面的笑容，教会了箫清如何收翅膀。

　　“雄父，雌父！”箫清这时已经学会了两个词汇，他坐在小床上，含着手指，模糊地叫着他最喜爱的雄父和雌父。

　　“嗯？”箫路来到他们面前，摸摸他们的头发。

　　箫清煽了几下翅膀，小手指指了指他的身后。

　　箫路知道箫清要让他看翅膀。

　　“翅膀很漂亮，箫清。”

　　“啊！”他张开嘴，闭起眼睛，使出了十足的劲，脸都憋红了。而后背后的翅膀开始越变越小，最后隐入了身体里。

　　“哇，真棒，这么快学会收翅膀啦！”箫路喜悦地夸他。

　　箫清眉开眼笑，抓着护栏，爬了起来，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雄父……抱……”

　　“好，我可爱的宝贝。”箫路把他抱在怀里，又给正在睡着的箫枫盖好被子。

　　“你们一个个睡觉不同步，你醒了，你哥哥睡着了，你睡了，你哥哥又醒了。”箫路哄着箫清，“我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唔。”箫清蹭着雄父的下巴，“雌父？”

　　“他去上班了。”箫路不知道箫清能不能听懂，“晚上才能回来呢。”

　　“呀。”

　　“真可爱。”箫路亲了亲他的头发。

　　等箫清睡后，箫路总算歇口气。这两个小家伙很会睡，中途醒来喝了一顿奶后，又睡着了。

　　箫路见着他们没醒来的迹象，自己也睡了一觉。他一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乔清枫正坐在他床边，守着他，俯身下来，“箫路，很累吧，我去请护理员。”

　　“不用，清枫，我想把他们好好带大，一切由我亲手来。”箫路坐了起来，捏捏眉头，语气疲惫。

　　乔清枫心疼地抱着他，内心对两个孩子产生了一种抗拒，可又是箫路喜欢的孩子，两种矛盾的想法激烈碰撞，最后抗拒感败阵下来。

　　“可这样会很累。”

　　“没事的，等他们大点就好了，他们很听话。”

　　乔清枫勾唇道：“幸好他们的性子没有像我，否则你可能会变得脾气暴躁。我从小就爱惹事，雌父经常气得想要打我。”这是他第一次谈起雌父的事情，谈及亲人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事情？”箫路也顺其自然地问了下去。

　　“我啊……”乔清枫跟他们说起了一件件事情。

　　箫路安静地听着他的描述，回应了他一句句话，后来乔清枫又不禁谈起其他事。

　　“如果不是箫路你及时出现，我会在这个和平的世界，杀死第一个人。”乔清枫眼底晦暗。

　　“我也会破坏虚拟空间，感染所有任务者和系统。”

　　“幸好你及时出现了，否则染上鲜血的我，如何和你继续安稳地走下去？”

　　当黑暗要犯下滔天大罪时，那束光总是及时地降落下来，温暖地照着它。

　　箫路抱紧他，思考了一会说：“这可能是清枫自己救了自己，如果不是未来的你引导你，我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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