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子,作势就要往栏杆下丢,女人吓得连声尖叫,挣扎着往后退。
秦宓本也没想过真的把她丢下去,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见她拼死挣扎,也就松了手。
女人吓得脸色苍白,任凭腮红刷得再红,也难掩惊恐之后的苍白。
她哆哆嗦嗦的往外跑,边跑边回头,像是怕秦宓突然追上来抓住她一样。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宓按熄了烟头,不屑冷哼。
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秦宓坐电梯到顶层,走进预定的房间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死一般沉寂。
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房间,可却没有花瓣、没有烟花、没有缠绵、也没有她。
无名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轻而易举地吞噬掉他看似坚硬的盔甲,露出柔软又残破不堪的内心,冰冷冷地如坠寒潭。
秦宓缓缓走了两步,抬眸看去,月光遥远,星光寥寥,一片惨淡。
眼角有些温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会场中依旧热闹,那些拿到奖品的员工开心的尖叫着,笑闹着;秦宓从会场门前走过,步伐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平静,最后披着夜色一路疾驰,离开了这里的笑语欢声。
病来如山倒。
秦宓第一次理解了这句话。
一觉醒来,他觉得头晕目眩,刚撑着坐起来的身体又轰然倒下,重重地跌在床上。
额头上像被细密的针扎着,疼得他皱起了眉。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腹所碰之处,微微烫人。
他有些口渴,想起身拿水,可四肢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根本坐不起来。
无奈,他只能在枕头边拿过手机,找到了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白断针,来别墅一趟。”
“请叫我白医生!”对方低吼一声,可刚说完,又迟疑地问道,
“你生病了?声音怎么这么虚弱?”
“嗯。”
“我马上就到。”
白断针很快赶来,随他一同来的,还有米雯。
“他这是怎么了?”米雯特别着急,要知道秦宓已经很多年没生过病了。
自从接管秦氏之后,他几乎没休息过一天,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不但没让他倒下,每次见到反而还神采奕奕,精神气十足。
可就是最近,他有些奇怪,总是很累的样子。
难道是积攒了多年的疲惫终于爆发了?
“有点发烧,”白断针看了温度计,皱眉,
“你怎么搞的?”
秦宓嗓音低低地回答:“可能昨晚吹了风,凉到了。”
“为什么要出去吹风!”米雯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快30的人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真得找个人替我好好管着你了!”
秦宓头脑发胀,昏昏沉沉的,说的话也似乎没走脑子,慢慢地问她,
“妈,您觉得我30岁之前能娶到媳妇吗。”
“肯定能啊!”米雯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滚烫,她又放轻力道拍了两下,
“你这么优秀,只要开窍了,绝对能马上找到!”她哪知道秦宓现在说的都是糊涂话,反而认真地补充,
“等你好了以后,我就给你介绍各种姑娘!清秀的、妩媚的、酷帅的,各种类型,包在妈妈身上了!”
幸好秦宓只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大脑却并没有一并失去理智。
他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苦,“您还是别麻烦了,我觉得一般人还真是配不上我。”
米雯无奈,四下环顾,忽然想起一事,问他,
“你为什么睡在客房啊?怎么不回卧室去睡?”
秦宓面色淡淡的:“我喜欢这个房间。”
即便她从未来过,可他还是觉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味道。
秦宓缓缓闭上眼睛,“我想睡会儿。太累了。”
看到儿子难得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米雯的心里很不好受,点头说道:
“好,睡一觉明天就好啦。”
秦宓做了一个梦:
穿着粉色睡衣的何恬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担忧地望着他。
“恬恬……”秦宓嘴角弯弯,想要向她伸出手,可手臂却如同被灌了千斤,无力抬起。
他有些焦急,何恬却及时握住了他的手,一颗晶莹的泪从眼中滑落,她哽咽道,
“秦宓……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了,我会心疼死的。”
“可是我找不到你,也会心疼。很疼、很疼。”
何恬泪如雨下:“我爱你秦宓,我也知道你爱我,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最后身影越来越淡,几乎消失不见。
秦宓脸色蓦变,焦急地喊道,
“恬恬!”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虚无。
坐在床边的米雯看着秦宓梦境中依旧紧蹙的双眉,很是疑惑:
甜甜?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剧透一下:这部分快结束了~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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