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北部，一个偏远的小镇，穿着破烂衣裳的男孩用瘦弱的手臂将推车上装在麻袋里高垒的大米，一袋袋吃力的往身后的米店拖拽。

　待到好不容易将所有的大米都对方到后房的仓库，男孩静静地坐在店前的台阶上凝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

　这时一位长相还算俊朗，约莫而立之年的男人背着双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上店前的台阶，处乱的揉了揉男孩简短的碎发，并递给男孩几枚铜钱和一包由麻布捆扎着的东西，对着男孩说道，

　“这是今天的工钱，这是给我可爱的小妹的，记得交给她，我想她了，这是糖葫芦和山楂糖”

　男孩漫不经心的躲开男人的手，接过东西，敷衍的回应道，

　“谢谢，谢谢了”

　男人没有多做计较，扭头走进了店里。

　男孩将几枚铜钱塞进随身携带的小包，拿着一小袋大米起身就往前走去，当走到一个小水沟时，厌恶的用力将手中的麻布包裹着的小吃丢了进去，溅起一滩黑色的污水，男孩又满脸愤愤的提着大米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也不管街道上穿行的人和来往的推车，自顾自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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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大殿之前，主官重重地拍动着惊堂木，平息衙门内外的笑声，严肃地问着眼神坚毅的男孩，

　“知道你为什么要上庭吗？”

　男孩回答道，

　“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告劾我的父母”

　“为什么要告劾你的父母？”

　男孩强忍眼泪，回想着昔日的种种，回想着自己的妹妹，哽咽地回答到，

　“因为他们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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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提着大米回到拥挤破烂，四面漏风的小屋，随意的倒在快要见底的米缸之中，娘亲正在木盆旁洗着堆叠如山的衣服，家里最小的妹妹在一人独自的哭泣，被绳子拴住脚踝，一端系在卓腿上，男孩轻轻地走到妹妹旁边，解开脚踝上的麻绳，抱起他往房间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虽然面色有稍许土黄，灰尘扑面，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异常动人，两条马尾在身后随意的摆动，更显得可爱异常的小女孩突然摸到男孩旁边，看着他空荡荡的双手，问道，

　“我的糖葫芦和山楂呢？”

　男孩没有回应她的话，仍旧是抱着弟弟走回屋内。

　夜晚，五个孩子在一张床上拥挤而眠，小女孩睁着眼睛看着与自己床铺仅隔一帘之距的爹娘的床铺，伴着粗壮的喘息声，有规律的上下晃动着。男孩也盯着那个方向怨愤地看了一会儿，就赶紧转身蒙住女孩的眼睛让她转过一边。

　日渐天光，弟弟妹妹们在外边准备着待会儿要拿出去售卖的果汁，用野菜研磨，别有风味。

　“醒醒，哥哥，醒醒”

　家里最小的妹妹迈着蹒跚的脚步，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叫着哥哥起床。

　“天还早着呢，你走开”

　男孩用手臂蒙住眼睛，不耐烦的回应道。

　等到妹妹出去继续准备果汁，男孩茫然地坐了起来，似乎正在等待大脑开机。只是男孩忽然看到床铺上的一点血红，皱眉地用手捻了捻，用移到鼻子边嗅了嗅，顿时思绪飘散，心不在焉，也全然没有一点心思在睡一个回笼觉了。

　男孩与弟弟妹妹们提着不比自己小多少的摆摊用的桌子，椅子，和装满果汁的大木盒，走在街道上，随意找了一处人多的地方便开始了叫卖。

　男孩和弟弟们坐在摊子上叫卖和收钱，女孩抱着妹妹在街上招揽着客人，许多人因为女孩娇小可爱的容貌也经常会停下脚步，买上一杯，也有许多人似调笑般说着下流的话，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就离开。

　男孩突然顶住女孩在街上招揽客人的身影，对着身边的弟弟说叫他看好铺子，然后就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孩，严肃的问道，

　“你的裤子上怎么会有血“

　女孩疑惑道，

　“哪里有血？”

　男孩二话不说就拉着女孩往镇子后面一处破旧的小庙走去，着急地对她说

　“动作快点，不要让人看见我们”

　随后又找了一个盆子，接上井水，让女孩躲进破庙把贴身的裤子脱下。

　女孩没有问为什么，她一直都很听哥哥的话，只是小心地把裤子递了出去，男孩接过裤子，一边在水盆中洗涤一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记得你的朋友，我们家旁边的小翠吧，你忘了她的事吗，她妈妈一发现她来这个，就把她关起来了，接着她家就来了一个混蛋”

　男孩顿了顿，用力洗着手中的裤子，小声又略显悲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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