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母亲，妻儿尚在，怎么敢助你。”

　这个理由太正当了，刘牧之直接无话可说，他总不能说，你不要管母亲妻儿了，走，跟着我一起造反，去建功立业。

　这得多厚脸皮才敢这么说，反正刘牧之做不到。

　刘牧之自罚三杯，检讨了一句，“是我孟浪了。”

　其实就不该问这句话的，他习惯性以为窦建德历史上是反贼，现在就一定会同意造反，可是世殊事异。

　历史上窦建德是在被官府逼的家破人亡后才开始造反，如今他起来造反，早早的把漳南官府推翻了。

　因此窦建德现在依旧家庭美满，又不缺钱，什么都不缺，根本没有造反的动力。

　刘牧之如果分析一下窦建德的心理就不会犯这种错，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

　好在窦建德不在意，一樽酒落肚，“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牧之何必如此。”

　两人便只是喝酒，不再提这些事。

　刘牧之也不知道正月初一有没有拜年的习俗，就当有吧，临走前对窦建德说道：“助大兄万事如意。”

　离开窦建德家后，刘牧之提上一些礼品赶往姑姑家，姑姑一家对他帮助甚多，不能不去拜访。

　一进门，就传来姑姑的抱怨声，“牧之，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以你的聪明才智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造反，造反有出路吗？”

　姑姑说话语速很快，刘牧之别的没听清，最后一句倒是听清了，开口说道：“造反当然有出路。”

　“真的？姑姑是妇道人家，见识少，莫要骗我。”

　姑丈此时也开口说道：“我听说造反可是要砍头的，这哪是什么出路啊！”

　姑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脸不满的看向刘牧之。

　“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刘牧之明白糊弄不过去了，只能找个位置坐下，组织一番语言。

　“你们不用担心，造反肯定是有出路的，当今皇室几十年前也不过是六镇放羊的百姓罢了，就是通过造反，摇身一变才变成门阀，最后建立王朝。”

　刘牧之简单概括了一下杨氏一族是如何发家的，用此表明造反也是大有可为的一条出路。

　姑姑姑丈听见陛下一家几十年前也不过是牧民，张大嘴巴，表情怪异，感觉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见姑姑姑丈二人沉浸在微妙的氛围中，刘牧之没有打扰二人，只是安静坐着。

　许久后，姑丈终于回过神来，亲切的问道，炽热的眼神让刘牧之看到有点害怕：“牧之啊，你说造反真能建功立业。”

　刘牧之似乎明白为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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