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眼珠子飞快地转，想起后赶紧答：“是有些联系，沈敬山出事时牵连了李茂，苏家党羽整顿，桑园的监管权就落到秦王殿下手中，自那以后秦王殿下对桑园多有照顾，董家昭雪后明昭公主入宫见太后，陛下让秦王给太后送药膳时二人也巧遇过，想来是那时亲近起来的，秦王对董家也确实多有照顾。”

　慧明帝搓揉着手里的珠串，他眼眶一缩，想起坊间兴起的流言，因秦王照顾宣平侯府老百姓对他这个帝王颇为赞誉，说他赏罚分明是难得的明君，他当时还高兴了好一会儿。

　呵，他一直觉得李尧对皇位不感兴趣，原来只是表现得“不感兴趣”罢了，这小子在暗处没少动作，知道讨他欢心的同时悄悄替自己积攒名望，看来从前是他不够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李尧如此蛰伏又知轻重，倒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样子，不错。

　“查吧，若明昭是得了老四提点倒也说得过去，若不是……”

　慧明帝没说完，李福却嗅到几分不一样的味道，陛下这是担心公主跟其它势力暗中有他不知道的牵扯，若只是跟皇子相关，那银号的生意怎么做都在天家掌控范围中，但若无关，就耐人寻味了。

　“奴才这就去办。”

　“去吧。”

　……

　二月中旬，京都百姓彻底脱下厚重的冬装，不论人还是景，处处都洋溢着春日的活力。

　城郊草原上，顾家下人正忙活着搭烤架跟帐篷，顾婉宁坐在软垫上抖腿，看着远处一脸期待。

　不一会儿，熟悉的马车渐渐驶入眼帘，她高兴地跳起来迎上去。

　“姐姐姐姐，快下来，我备了好多好吃的，就等你了！”

　车停，董娇掀帘探出头来，见顾婉宁跟个小萝卜似的蹦蹦跳跳，她笑着下车将人牵住，“都备了什么？你兄长呢？”

　顾婉宁撇嘴，“姐姐眼里就只有兄长，今日可是我约你来的诶！哥哥能见你都是沾我的光！”

　话音刚落，顾承允从帐篷里钻出来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是，多亏你缠着我非要跟来还说什么名正言顺这种掩耳盗铃的话。”

　顾婉宁捂着脑袋瞪他，“兄长干嘛揭穿我！”

　顾承允失笑睨她，“自己去玩。”

　“哼！见色忘妹！”

　董娇笑着看他们兄妹斗嘴，顾承允不理她，转头牵住董娇朝一旁走去，“跟我来，有东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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