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瞧着那道影子愣了一下,把伞收到好放在屋檐下,问候了声江墨,便提着袋子上楼去了。
江墨耸耸肩,奇奇怪怪。
——
江延刚推门被子就从天而降,他搂住,茫然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狗男人,耍酒疯就忘了!
夏听指着门外,“你去书房。”
江延搂着被子走进去放在床上,又从袋子里掏出条裙子,“我经过市里给你买的,你看表演的时候穿。”
裙子是墨绿的,带着些绸缎的光泽,有些像旗袍的样式但是并没开叉,又是圆领口,一排贝母的白色扣子,瞧着就价值不菲。
夏听瞧了瞧裙子又看了眼江延,这狗男人审美倒是不错。
江延道:“试试?”
夏听指了指床上道:“放床上,你出去。”
江延把衣服放在床上,双手叉腰道:“判刑还得讲究法律呢,你说说我犯了什么错?”
夏听:??????
他忘了?他竟让忘了???
记忆涌上心头,夏听满脸羞红,她本来还义愤填膺,这会儿羞的没了底气,支支吾吾道:“你喝酒,太臭了。”
江延低头闻了闻自己,“我今天不臭啊,不信你闻。”
夏听立马捂住了鼻子。
江延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听听,你这个理由今天不成立。”
艹,他真的忘了?
江延瞧着她绯红的脸颊,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上次我喝多”
“没事儿!”夏听羞愤的推了他一把,她拿了床上的衣服直接去了衣帽间。
男人的轻笑声从背后传来,夏听死死的咬住了唇!
——
夏听依旧恼他,两人躺在床上隔了老远,窗外淅淅沥沥的,江延起身关了窗户,他说不着,只能没话找话,“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就三天,能怎么样?
夏听背身过去没说话。
江延又道:“听说你最近都往部队医院送膏药,还挺管事儿,院长问我你想不想去部队医院工作。”
夏听终于翻身。
江延道:“我帮你拒绝了。”
“凭什么?”
“你去了部队医院只能从底层做起。”当然最重要的是方见尘在那里,男人最了解男人,道德束缚是一回事,贼心不死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想夏听半路被人拐跑了,江延又说:“正好中医院有个副院长的职位,做副院长总比去部队医院强吧。”
夏听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取舍。
江延又道:“我手头还有几家工厂,挪到你名下怎么样?”
“为什么?”
“你喜欢创业,给你个锻炼的机会。”江延继续道:“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
这个确实诱惑很大,夏听开心的冒泡,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道:“你不是说所有存款都给我了吗?那赔了怎么算你的。”
江延道:“行,明天我把全部家当都转到你名下。”
夏听转头道:“那还是算了。”到时候离婚更分不清了。
阴雨缠绵了一周,去市里买衣服的计划也打翻了,倒是地里的中药苗子长势良好。
周六下班的时候,老医生给了夏听个邀请函,说是市里的医院有个医学研讨会,中医院就一个名额,特意留给了夏听。
老医生道:“好好学习,到时候把学习成果跟院里的医生教一下。”
夏听应下,回家的步子也飘了起来,下了班车往巷子里走的时候,夏听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黄以云。
雨淅淅沥沥的,天色已暗,斑驳的墙面上雨水斑驳,弥散着白雾的巷子藏着少男少女的羞涩。
夏听躲在了拐角的邻居家屋檐下,又好奇的探出了脑袋。
雨巷子里两道身影交叠,轻轻碰触又被???羞涩拉开。
夏听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恋爱还是要看别人谈,好开心啊!
“好看吗?”
“嘘。”夏听压低了声音,“别吓到别人。”
江延把伞撑到夏听的头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雨中的两人纠结缠绵,明显在接吻。
雨越下越大,终于惊扰了雨里的鸳鸯。
没啥看头了,夏听抬头,她的唇忽然被捉住,像蜻蜓划过水面后,夏听抿唇往后退了退,江延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别动,有雨水。”
男人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扫过她的心尖,夏听茫然的不知如何分辨情愫。
是江延。
噼里啪啦的水珠掉在黑色的伞面上,脚下是雨水汇成的小河。伞下暧昧流转。
夏听站在块大石头上,这样两个的人近乎平视,目光所及滚烫发热,她垂下脑袋,紧张的攥紧了邀请函。
脖颈处被一只大手紧紧包裹,他似乎一用力就要掐断似的。
江延又吻了吻她的唇,夏听躲闪不得又被人攻城略地,唇舌勾勾缠缠,鼻息间混合着浓烈的男性气息与少女的香甜,她双手抵他的胸前,樱唇里透出淡淡的嘤咛。
远处的车铃声穿透雨声。
江延抬起头,他注视她水光潋滟的唇,他抬手擦了擦她唇上的水渍,目光投向长长的的巷子,“雨太大了,回家吧。”
夏听咬着下唇,迷迷茫茫的点头,刚要抬脚,又被人搂住腰部。
“胳膊放我肩膀上,抱你回去,别把鞋弄湿了。”
第十八章 认床
连绵的雨天潮湿, 阿姨煮了生姜红糖水驱寒,还做了粘豆包,桌上还有一小碗红鸡蛋。
这天没办法磨草药,江墨正坐在餐桌上剥鸡蛋吃, 见着江延进来, 他放下鸡蛋跑到门口道:“爸,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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