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洺这下后悔提出进到漫展里面，但反悔也来不及。
　　以散兵的性格，再说不去他怕是会真的当场发作。
　　“好，那你带上虚空终端，它和三号远程联系，你进来了我们再去找你们。”
　　常洺换了个方案，他没有多余的手机，比起和无头苍蝇一样进了漫展里面再乱找人，这是最好的方法。
　　切了一声，散兵勉强答应了。
　　最近的商场也在眼前，没过几分钟散兵就选好一身符合他审美的衣服。
　　常洺看了一下，感觉他还会被围观。
　　不过这幅样子猛一看上去像是个普通的初中生，确实不如在漫展门前的那样显眼。
　　“那我们分头行动？”常洺在走出商场后对散兵问，顺便把虚空终端递给他。
　　“可以，你们跟着也碍手碍脚的。”散兵接过虚空终端同意。
　　常洺看着散兵自信的样子，希望他不会再被堵住。随即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漫展现场。
　　等他回去，漫展外的场地已恢复正常。
　　由于时间门正好，常洺排了大概半个小时队便进入漫
　　展现场。
　　“这是正机之神？”贴在手机上的三号对着入场处的巨大机甲说道，从大小大来看这是等比例缩小的正机之神，他在作品里曾参与制造过的东西。
　　比起散兵，三号刚快速的接受了他是被创造出来的角色这一事实。
　　“对。”常洺假装看手机的时候的回答，在正机之神的下方还有雷草两枚神之心，可以说是很契合须弥的主线了。
　　欣赏了一会正机之神及其布置，常洺与三号向场馆内挪动，在中途他取了一个号码牌，说是中午抽奖能用到。
　　在空地上有很多COSER，不少摄影师围着她们在拍照，再向前则是同人摊位展览。
　　搁着一段距离，常洺和三号就看到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人，多托雷。
　　“本体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人气吗？”三号用半是惊讶半是调侃的语气说，他还以为像他们这种恶人是没有什么人喜欢的。
　　“你如果以原本的样子出现，肯定也有人喊那些话。”常洺说出另一个真相，下一秒他听到三号的低笑以及我不介意这句话。
　　这是常洺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可是在游戏里被下属称呼为主人！
　　人家早就习惯了。
　　常洺有点恍惚，三号与他相处时表现的比较正常，都令他忘记了那个设定。
　　“斯卡拉姆齐传来消息了，他让我们不要动。”
　　三号的提醒令常洺回神，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那张牌，不知该庆幸对方变成牌了还是可惜这家伙如果不是牌，那此时一定很热闹，如果还能看到一场很“博士”的演讲。
　　抱着矛盾的心态，常洺等到了散兵。
　　“我看到不少认识的家伙。”散兵与常洺汇和时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出他在路上的见闻。
　　飞进室内以后，他看到很多海报，巴尔泽布，八重神子，还有旅行者和她的哥哥。总而言之其中的大部分人他都见过或者听说过。
　　这感觉还是很奇妙，散兵自嘲的想，神也好，人也罢，对于这个世界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角色。
　　某种角度而言，这算是一种平等。
　　“走吧。”散兵稍微发散心情后就没再多想。
　　常洺点点头，他刚才一直在思考怎么会
　　散兵的那句话，然后换位思考，觉得真的是很难接受。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在接近同人摊位以后，散兵眉头再度皱起来，他看到了好多个自己，其中不少还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比如什么女仆装。
　　散兵的拳头硬了，果然这个世界还是不对劲。
　　“你冷静。”常洺劝道，“大家都有。”
　　三号对着戴虚空终端的散兵说，“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在不同的场合。”这很像切片，但是比切片要安全的多。毕竟画面上的人都是纸片。
　　哦，对于这个世界，他们应该也算是纸片人。
　　弄出这点，三号差不多知道提瓦特处于什么位置，它要比这个世界低至少一个维度。
　　“多托雷，不是谁都和你们一样。”散兵毫不客气的反驳。
　　这引来包括常洺在内的注视。
　　散兵赶忙收敛起神情，把虚空终端摘下来还给常洺，不再和三号多聊。
　　抱着好奇心在漫展里逛了一圈，散兵的表情终于从不屑变为这都是什么东西，再到世界毁灭吧。
　　“这个世界的人的爱好难以捉摸。”
　　散兵说完就要走，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常洺表示中午还有活动，让散兵再等会。
　　“你不想见见创造了这个游戏的人吗？”常洺压低声音对散兵说道。
　　散兵脚步顿了顿，他回归头用代合讥讽的眼神扫了常洺一眼，“没有必要，正如你所言，我的命运不归他们掌控。”
　　这番话令常洺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回头看了眼，发现大伟哥正在以直播的形式的致辞。
　　再看看独自走远的散兵，常洺也没再停留，跟了上去。
　　既然散兵都不在意，那么他有在意什么
　　这时常洺想起来还有三号，他犹豫几秒还是趁着无人注意问三号要不要看一眼游戏制作人。
　　结果被三号嘲笑，比起关心他们所在的游戏，他对这个世界的技术更感兴趣。
　　“幸好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常洺这下可以认定三号还是保持牌的形态比较好。
　　可是他们还没走几步，展台上的主持人开始念此次中奖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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