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还好他心思活络,移了目标。
“哦?”
傅琛尾音上扬,似笑非笑,腔调夹杂着些许笑/色,用听上去却愈发背脊阴寒的调子调/楷:“我竟不识贺娘子是陆家的,陆少卿觉得,京城人可识?”
作者有话说:
傅琛:再给你一次机会,贺娘子谁家的?
第21章 侯府命案
“……大娘子院里的情况就是如此。因着是三姑娘派人来传话,称大娘子纵容旧部行凶在前,不顾庶子女性命安危在后,还请侯爷过去做主。”
“小的知道侯爷与赵将军有要事忙,又不敢懈怠,便先去瞧了瞧,再来回话。”新管家今日才提上来,位置都还没坐稳,就遇上糟心事儿。
三姑娘虽备受侯爷宠爱,可他混了大半辈子侯府,今日是凤凰明日变山鸡的事屡见不鲜。侯爷没追究李都尉就很叫人迷惑,还有赵将军走时便知李都尉被傅琛押送刑部司了,当即就发了一通好大的火,称李都尉若是会杀人,他就把脑袋拧下来,给傅将军当夜香桶!而后就交代侯爷:“不论如何要照顾好善氏。”
赵将军是从善将军军营里出来的,对善氏照顾既有伯乐情、也有报恩情,就连养在善氏名下的大哥儿,也容其唤自己一声赵伯,这待遇文氏院里的人可没有。昭帝都要给几分薄面,他的话侯爷自然要听。
三姑娘四哥儿说被善氏院里的人欺负了,这话谁会信?但要是反过来说,新管家会信。
“两个蠢货!就算是那李都尉行凶,怎可以去大娘子的院子胡闹呢?谁给她们的胆子?传出去真是……”贺武侯气的拍桌案啪/啪作响,他用力过猛,反而把自己手给砸疼了,手一痛就歇了声。
他也不喜李都尉,死了最好,不死与他不相干。可善氏在府里被庶子女闹上门,让赵将军那火爆脾气知道了,他怕是会被揍成孙子。
新管家双手交叠腹前,这事儿您应当比我清楚……
也就在心里嘀咕两下子。
贺武侯手不疼了后,下令:“传我的话,让那两个蠢货滚回自己院子去。”
“你带上些人,若是那两个蠢货不听话,就拖走!还要让下边的人嘴闭严实了,别叫外人知道。”
“是。”新管家躬身去办。
善书院。
想不透案情,贺南嘉便小睡一会儿。再醒来已是未时一刻。
天际无云,日头比早些时候要大些,她记着睡前贺南音、贺文岩还走,可又闻外头已没了声儿,便起身走到窗前推开。
院子里。
贺南茵让女使给自己打着伞,精心化好的妆晒化了,眉眼黏糊糊的难受死了,案上吃的喝的一样都没动,她可不上当。没志气的阿弟说腿伤晒着疼,就说会院子里换药,换了半个时辰却还没回来,定是去哪儿躲懒了。
屋内,贺南嘉将此幕一览无余。
冬梅:“四哥儿是个闲不住的,早溜之大吉了。”
夏荷:“三姑娘派人请了好几回侯爷来,都未果,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过去,只要三姑娘苦恼去请侯爷,侯爷是一定会来啊,这似乎应验了那句话,没了娘的孩子也就没了爹。
“姑娘你看,管家带了人来。”
顺着冬梅手指方向,贺南嘉看过去。
夏荷乍舌:“不会吧,侯爷还是来给三姑娘撑腰了!”
冬梅夏荷着急的就要告知善氏,贺南嘉摇头拦下,一则她认为找善氏等于没找,二则她心有存一份侥幸。
这次兴许会和从前不一样。
院子里的贺南茵等了又等,心里把父亲从头到脚埋怨一通,自从小娘死后,她跟阿弟在家中地位直线下降,现请父亲出面给小娘伸冤都不行了。
可她既来了,什么都没发生就一走了之,定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绝不行。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管家带着些人气势汹汹而来。她开心的跳起来,“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坐之不理。”
说这话时嗓门贼大,生怕里头人听不见似的。
贺南嘉见贺南茵眼泪汪汪,我见犹怜,冷哼:“戏精!”
冬梅夏荷互觑,何为戏精?
戏精贺南茵泪眼婆娑刚进状态,告状的话都不及开口。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三姑娘,侯爷说府上接连出事,为您安全着想,先回自己的院子。”
这话是圆润过的,侯爷吩咐的事儿照做,但话还得斟酌说。府里主子的位置就像船,谁都不知哪艘可以一直扬帆下去。
管家面带微笑,说得好听,可却仿若一巴掌拍在贺南茵脸上,她擦了泪,凶问:“这是父亲说的,还是你这个贱奴说的?”
“自然是侯爷,小的只是听令办事,三姑娘莫要动气。”管家话说圆了,就给身后婆子使眼色,她们个个身宽体盘,力大如牛,上来就把贺南茵给拖走了。
“你敢动我,我叫父亲打死你们,造反了啊……”
谩骂声彻底消失,冬梅夏荷才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欣喜万分,觉得光辉灿烂的好日子也来了,“侯爷还是看中大娘子的。”
看中?会将自己女人推向李都尉?
呵!
若那人是凶手,善氏已死了。
金辉覆上贺南嘉额间,暖阳遮不住杏眸中冷意。赵将军不知对侯爷说了什么,就连李廉说要杀他和儿子都不计较了,如今虽然李廉被定凶手,可还未经审讯判决,贺南茵、贺文岩姐弟俩就来闹,侯爷看在赵将军的份儿上不会任由姐弟俩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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