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的男人给请到了家里?
还勤勤恳恳地在厨房里煮面条,想法设法让这寡淡的面条更好吃一点,又是加鸡蛋又是调辣酱……
自己大概是疯了。
或者是生活真的太疲乏无趣了。
林牧没再多想,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面条放到了餐桌上。
“天羽,过来吃饭了。”
天羽……沈天羽听见这两个字,脸上的红晕漫到了耳根。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从男人嘴里用带着磁性的低哑嗓音说出,就能让自己方寸大乱?
是不是春天快到了啊……
可现在明明还是秋天……
沈天羽为自己异样的反应有些颓然,耷拉着肩膀来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林牧递来一双筷子:“你尝尝看。”
沈天羽接过筷子,看了一眼林牧认真的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将面条扒拉进嘴里。
……唔,面条也会这么好吃的吗?
他眨巴眨巴眼睛,端起面碗,用筷子将面条一股脑地塞进嘴里。
林牧失笑:“你慢一点。”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金黄色的头发,细碎的额发落了下来,遮住了他像小动物般澄澈的眸子。端着面碗的手指修长,从宽大袖口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有着极为惹眼的白皙肤色……
不知怎的,林牧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
男人被他压在身下,本是一直对他又骂又挠,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婉转的呻.吟,到了最后甚至主动伸出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缠上了他的腰……
“咳咳!”林牧被面汤呛到了,剧烈地咳嗽。
沈天羽连忙丢下手中的碗,凑到林牧跟前,关切地想要帮他拍背。
“你别碰我,我没事的。”林牧却伸手制止了他。
沈天羽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愣了半晌,才悻悻地收回去。
面也不想吃了,他气鼓鼓地坐回了沙发。
这该死的呆子……碰一下都不愿意……那天晚上明明对他又抱又啃,还叫他“宝宝”……
沈天羽“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林牧点点头:“那我送你吧。”
沈天羽嘴角抽搐,手指颤抖着指了林牧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啊啊啊真是气死他了!
他乒乒乓乓地走到玄关飞快地穿好鞋,就一溜烟地下楼跑了。
跑之前,他还恨恨地看了林牧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
你给我等着!
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这头蠢牛!
*
距离颁奖仪式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在这一周里,徐秋念闭关在城郊自己的一处房产里,谁也不见。就算是沈逸打电话过来,也被他决绝挂断。
甚至有小道新闻流了出来,说徐秋念因为在颁奖仪式上受了侮辱,所以身体抱恙,健康堪忧。
苏若站在门前,用手机给徐秋念发了一条短信。
这一周里,他被大赛的主办方骚扰了多次,每次都打着要和解的名号来与他攀谈,但目的其实很明显,不过就是想让徐秋念出一个声明,将他愤然离席的事情跟大赛黑幕完全地割裂开来。
苏若婉拒了多次,每次都说他也联系不到徐秋念。这的确是事实,可是对方却不相信,反而有了受欺骗后的恼羞成怒,就在今天早些时候,对方放出话来,说徐秋念要是再不配合,将会以违反合同条款的名义将其起诉。
合同条款……苏若记起来,参加大赛前每个选手的确会签一份合同,合同里有一行小字写着,参赛者不能以任何形式破坏大赛的名声。
苏若有些头疼。
这也是他无奈找到这里的原因。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门轻响,门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
徐秋念没看他一眼,转身进屋。
苏若有些诧异,但还是迈腿跟上。
徐秋念一身白色的跆拳道服,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许是刚刚运动完毕,黑发上隐隐有着湿意,眼睛也水润润的。
但他眼下的清灰比平素更加深重,眼里的郁色也如浓墨般无法散开。
苏若微咳一声,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徐秋念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须臾,他便冷声说道:“我可以跟他们见面协商。”
苏若微微放下心来。
他犹疑地开口:“秋念,你这几天还好吗?”
自从之前在艺术馆前的那一别,他便再也没有见到徐秋念。当时徐秋念踉踉跄跄有些仓皇离去的背影,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隐隐的不安。
一定是那个男人对他说了什么。
肖泽很危险。
这种危险,不仅在于徐秋念曾经长达三年的暗恋,更在于肖泽对徐秋念来路不明的在乎和恨意。
徐秋念眸光一闪,没有说话,只有握着椅把的手指用了些力气,苍白的手指上浮上根根青筋。
良久,他才回过头,直直地看向苏若。
“苏若,如果我说……我想以徐秋念的身份重新活着,你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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