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你说一句好听的。”程绝枕在他肩膀上，手里还拿着一听冰镇的饮料。

    “还有其他的可以听。”陆回舟失笑。

    程绝闻言不由坐直了看他：“什么什么，快说。”

    陆回舟一本正经咳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留着以后慢慢说，免得一次都说完了你就没有兴趣了。”

    “切，你明明就是想不起来别的了吧。”程绝鄙夷地拆台。

    陆回舟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聪明呢小朋友。”

    程绝喝了一口饮料，看着一望无际的平静湖面，笑道：“之前听你说，吴曦喜欢一个人坐在江边思考人生，我那时候还很不理解，现在自己静下心来看看水，好像确实有点用处。”

    “是吗。”陆回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有时候放松一下确实好一点。”

    “你也这么觉得吧。现在的节奏太快了，偶尔也需要放慢一下动作。”程绝眼神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之前备考的时候，我一个人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因为本身开始得就比大家晚了，所以压力特别大。考完初试以后我倒头睡了两天才缓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跟陆回舟说起来那段时间的事情。陆回舟认真听他说完，不确定道：“我记得你们九月份就开始准备报名了，你那时候真的确定自己的目标就是考上X大，还是……因为我？”

    “其实我刚开始准备的时候没有想过要考哪里，他们大部分都已经确定了学校，我对学校没什么了解，知道的也只有我们专业很出名的那几个，X大分数算是比较适中的，所以……就想着报那里。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推免去了那儿，如果我知道的话，可能，就不会报那里了。”程绝说到最后有点难过，沉默了一会，“因为那时候精神状态很糟糕，我觉得我们两个以后都不会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回舟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旋即释然：“之前没有和你一起的时间，我会慢慢补偿给你的。”

    “好。”程绝点了点头。

    在湖边的餐厅吃着烤鱼喝着啤酒，两个人聊得很开心，也很尽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闲适安逸的场景了，程绝喝的脑子有点发懵，看着对面的陆回舟也已经有些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

    实际上，每天和陆回舟碰面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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