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顿珠卓玛说“谁的话都不要信”。知晓老妈真实工作的范先春闷声回到家，老妈惴惴地跟在她身后，但途中还不忘记拎瓶劣质酒。

　　对于“人橱”里的这份不得已而为之的工作，范德东克不觉得有什么羞耻愧疚的，这个星系世界讨生活的方式多种多样，无非交换。有人用体力身体，有人靠精气神，有人拿智商天份……她的女儿范先春也懂得没有谁比谁高贵的道理。

　　这孩子不开心，多半还是因为被欺骗。

　　范先春到家后就钻进那个虚拟世界，来到顿珠卓玛的小屋内发呆，背后忽然传来磨蹭感，她回头内看到任何人，就知道是现实中的老妈靠了过来。她们说什么彼此都听不见，也许老妈没说话，而是一口口地灌她的迷魂汤。

　　“谢谢你。”这里的顿珠卓玛已经和彭卡那儿的融为一体，她双手按着太阳穴，满意地摇晃脑袋，“这个世界的信息量可真不少。”彭卡一开始对她只是充满好奇，觉得一个窝藏在私人芯片锁几十年的幻想角色竟然指使个小孩将自己送到面前有点意思。他还是仅仅使用虚拟投射接口来看看究竟。交谈十分钟后，他果断使用了真实接口，换来顿珠卓玛给他的回报：他梦寐以求的纽约星议会成员的全息体验数据。

　　“开天眼了。”彭卡兴奋得肥脸颤抖，看着议长走私铂金的数据图喃喃自语。看了好久才问这个幻想角色，“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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