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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俗套136

偷袭点 2023-04-13

  余让没多想,恋恋不舍地离开电视机,甩着内裤就钻进了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盛燃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左右开工地煮着意面煎着牛排。

  火开得贼旺,都焦了一块。

  冬日里太阳下山得早,四五点钟就黑透了,盛燃拉上窗帘关上灯,点好蜡烛摆好盘,最后忘了家里没高脚杯,临时用两个小碗代替,浪漫红酒喝出歃血为盟的气势,真不高级。

  但余让很开心,这种老套的浪漫似乎永远都不会过时。

  两人换上了白色的情侣毛衣,盛燃从卧室里背着手出来,余让笑眯眯地看他表演,这个环节应该是要送花了。

  果不其然,盛燃从身后抽出一支沉甸甸的红色玫瑰花,用木头刻的。

  “让,”他虔诚地献上花,单膝跪地的动作有些滑稽,大概是紧张,拿花的手微微抖着,“我爱你。”

  他一贯是个仪式感十足的人,甜言蜜语从舌头直塞到十二指肠,可这会儿却觉得说什么都多余,说什么都比不上这一句我爱你。

  余让面红耳赤地接过花,他脸皮薄,说不出肉麻的三个字,不说又怕伤了男朋友的心,好半天,挣扎着来一句:“me too.”

  “哎我操,”盛燃破功了,耍赖地瘫坐在地上,“我这辛辛苦苦营造的氛围!”

  男朋友不解风情怎么办,惯着呗。

  他单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被余让按着膝盖拦住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也有礼物送你。”

  盛燃眼睛都亮了。

  余让把手伸进衣兜,把礼物攥在拳头里,外头露着一截黑绳,摊开,是一枚穿在绳子上的圆环。

  也是用木头刻的。

  怪不得这两天吃过饭就闷头往卧室钻,心有灵犀了不是。

  盛燃抬头,露骨地看他:“这是戒指吗?”

  “不戴手上,就……当项链戴,反正塞在衣服里头,”余让越解释越不是滋味,心一横,头一点,“就是戒指,你答不答应嫁给我吧!”

  “特别答应!”盛燃怕薄脸皮男朋友反悔,一把抓住礼物,顺势在他掌心亲了一口,完事发现不对劲,“你跟我求婚,你坐着,我跪着?”

  余让忍俊:“你也坐着呢,没跪。”

  “那现在跪一个?”

  “别了,”余让拉起他,“舍不得你跪。”

  一来二去,牛排意面大虾蘑菇汤就都凉了,余让嚼了几口牛排后,嘴角沾着酱汁在荧荧烛光下问他:“有米饭吗?”

  这氛围是彻底没了。

  盛燃:“我现在去煮,再炒个小炒肉和番茄炒蛋。”

  “不用。”余让拉住他,“没有就没有嘛,这么多东西又不是吃不饱。”

  盛燃有点心疼:“怪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些还非弄,本来想煮火锅来着,但一想着烛光火锅有点儿奇怪。”

  其实可以不要烛光的。余让想着,怕打击男朋友,没说出口,卷着一大口茄汁意面塞进嘴巴里,嗯,这味道不错。

  余让酒量不佳,平时更没有饮酒的习惯,但煮红酒里混着水果的香甜,顺滑不涩,他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啊不是,一碗。

  盛燃又各添上一碗,看着他浅醉迷离的神色,那点小心思又开始乱飘。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比如他没料到这个时候门会被敲响。

  余让大概也不喜欢被打扰,皱着眉:“谁?”

  “不知道,”盛燃起身开灯,“可能是祁年吧。”

  知道他在H市的也没几个人。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他那倒霉老爹。

  盛桥椿站在门外,冷着脸,风爬着门缝卷进来。

  “谁呀?是祁年吗?”余让见没动静,也握着刀叉跟了出来,见到来人时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谁。

  他下意识地想逃,因为他知道这位老父亲多厌恶同性恋,可盛燃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像昭告天下他们是何种关系。

  “我不能进去吗?”盛桥椿看看盛燃,看看余让,脸色又臭了两截。

  半个月前不欢而散,之后父子俩就没再联系。

  盛燃让开道,餐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半,气氛暧昧得不像样。

  盛桥椿拉出椅子坐下,面色不善地打量起余让,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老头子有备而来,开门见山地冲余让问道:“病看得怎么样了?”

  “挺顺利。”盛燃替他回答,捏了捏余让的手指,轻声哄他,“要不先去房间里?我等会儿叫你。”

  他并不想余让去面对盛桥椿,这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离开我儿子。”可是盛桥椿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语气平淡得就像只是在给下属布置工作任务,“一套房子,一百万现金,承担你治病的所有费用。”

  诱人的条件一个接一个,余让被砸得头晕目眩,偶像剧里俗套的剧情上演,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值钱过。

  “爸!”盛燃却突然暴走,“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看你是根本没想清楚!”盛桥椿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恨他扶不上墙,色欲熏了心。

  “别再做无用功了。”盛燃失去了全部耐心,“如果还要这样下去,你大可以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跟余让不会分开,哪怕饿死,冻死!”

  余让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盛桥椿勃然大怒,他原本就没指望能做通盛燃的思想工作,他把苗头对准第三人,冷冰冰地嘲讽道:“你把盛燃害成什么样才算完?七年前害他坐牢,现在害他跟你过这种苦日子,你是神经病,但他可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你们所谓的爱就是要把对方拖累死才算吗?”

  “你闭嘴!”神经病三个字彻底刺痛了盛燃的耳朵,他把为人子该有的礼数尽数抛下,用更大的力气拍桌吼道,“滚出去!”

  父子两的脾气像了十成十,硬碰硬谁都不肯让着谁。

  盛桥椿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碗,冲着大吼大叫的不孝子就砸了过去,余让反应迅速地推开盛燃,盛满滚烫红酒的碗砸中他的脑门,他感到一阵剧痛,红酒顿时倾泻而下,他站立不稳,甚至无法睁开眼睛。

  “余让!”盛燃赶忙扶住他,一瞬间心惊肉跳。

  “我没事……”余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餐巾纸不知道被收拾到了哪里,盛燃架着余让走到卫生间,扯过毛巾擦拭着他脸上的酒水。

  “烫吗?”盛燃先是检查了有没有伤口,好在那碗只擦了边,只是红酒刚从热锅里倒出来,万一烫伤就完了。

  余让撑着洗手台睁开眼睛,头发湿了,脸上还沾着酒渍,毛衣上红了一大片,像极了鲜血。

  盛燃一遍遍擦拭着他的脸颊,又怕毛巾太硬,最后直接上手捧住他的脸在灯下轻轻摩挲,还好,红酒的温度没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他刚刚缓一口气,却见余让的脸色变得无比奇怪,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痣呢?”余让浑身都在发抖,“痣不见了。”

  “什么?”盛燃脑子里嗡的一声。

  余让推开他,在洗手台上翻找起东西来。

  盛燃小心地问他:“你在找什么?”

  “笔,”余让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情绪顿时烦躁起来,“我要找笔!”

  “好,好,有笔,我拿给你。”

  盛燃怕再刺激他,飞快跑到窗边操作台,拿一只黑色水笔又跑了回去,五味杂陈地递给他:“笔在这里。”

  余让焦躁地接过笔,拔开笔帽,而后对着镜子在左眼眼角处轻轻点了一下。

  盛燃的眼眶红了。

  “余让,”他轻轻喊着他的名字,“余让,你看看我,我是盛燃啊。”

  余让的瞳孔微微颤栗,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站着的年轻人。

  他们穿着一样的白色毛衣,他的脖子上挂着圆形吊坠。

  “盛燃。”余让讷讷道,“我身上都是血。”

  “没有血,”盛燃喑哑道,“我们换件衣服就好了。”

  “没用的,余行死了。”他说,“我身上都是余行的血。”

  盛燃周身气血快凉了,颤声问他:“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余行的血?”

  “那天爸爸喝了点酒,他犯病了。我跟余行一起回家,我走在前面,余行跟在我后头,他一进门,爸爸就拿着菜刀砍了过来,一刀砍在了余行的脸上,脖子也割破了……”他害怕得双腿发软,蜷缩着靠在墙上,余让回忆起那一天,像宙斯的审判,“我的身上都是血,余行的血,他在血泊里抽搐,可是很快就不动了。”

  余让惊恐地望向镜子,抬手摸着画上的泪痣,指腹一抹:“爸爸很喜欢余行,他就这样摸着我的脸,我眼角的痣被抹掉了……爸爸疯了,他把真正的余行抱在怀里,他杀错了人……盛燃,你知道吗?他要杀的人是我,是他最不喜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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