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李默燃突然问。

　　“墨菲没你那么恶趣味。”折梦白说。

　　“嗯？”李默燃不解。

　　“她想杀一个人，不会去折磨他，只会直接爆掉他的头，所以用枪顶着我的后腰把我推进仓库里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墨菲的人，而是你。”

　　“所以呢？”李默燃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折梦白。

　　折梦白跟着停下，朝李默燃靠近了些，两人几乎面贴面，互相直视着对方，李默燃没有戴眼镜，他们的目光毫无阻隔地深深刺入对方眼底。

　　“你很喜欢眯眼睛。”折梦白的唇微分，没有回答李默燃的问题。

　　他的唇瓣薄，唇色也淡，李默燃的目光忍不住往下落，落到他分开又闭合的唇瓣上，“也是，你眼中的蔑视太明显了，不眯眼睛怎么藏起来呢。”

　　李默燃平等地蔑视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但他也确实有蔑视的资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是他脚下的蝼蚁，被他玩弄着生死。

　　就像那个晚上，他有没有死在那间仓库里并不重要，他无论是生是死都逃不过李默燃的掌控，或许他留着一口气更好，比起从那帮李默然借墨菲名义雇来的家伙口中得知墨菲的名字，自然由他奄奄一息地说出墨菲的名字，更能加深林凡对墨菲的恨意。

　　所以他拼尽全力想让自己死得不那么难看，不过是个笑话。

　　一个蝼蚁死得好不好看，重要吗？

　　不重要的。

　　可惜，鹰也有被麻雀啄伤眼睛的时候。

　　折梦白的嘴唇因为激动泛上些血色，显得红艳了几分，李默燃更是移不开眼了，他觉得这可能是“林凡”的记忆对他造成的影响。

　　他甚至无法将注意力放在从这张嘴里吐出的话上。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道了句：“……你的嘴唇真漂亮。”

　　折梦白愕然。

　　“你也很有意思，你让我玩得很开心。”李默燃又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嘴角扬起，摆出一个最标准的微笑。

　　他就像出生不久的孩童，还不知善恶为何物，只是在拉扯母亲头发时，觉得母亲表现出的反应有趣，便一次又一次不知恶而行恶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让你玩得很开心？

　　我是你逗乐的玩具吗？

　　折梦白心中渗透进寒意，“我并不想和你玩。”

　　“你不能不和我玩，你不知道，我一直很无聊，数千年数万年地重复着一件事，你出现以后才不一样了，你必须和我玩下去。”李默燃猛地抓住了折梦白的手臂，滚烫的掌心烙铁着折梦白的皮肤。

　　折梦白像被烫到一样，努力想甩开李默燃的手。

　　李默燃收起了笑脸，动作变得粗暴，他身体重心下沉，将折梦白扛在了肩上，他径直走出大门，来到了一个西方风格的建筑群前，建筑之间相连接，正前方的建筑最是高大宏伟。

　　推开门。

　　巨大的门打开了一条足以让两人进出的缝隙，李默燃扛着折梦白走进去，门内大大厅宽敞空旷，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鸟笼。

　　雕花精致，银白色的材质在投进门内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李默燃拉开笼门，将折梦白扔了进去，笼内放置了软垫，折梦白摔在上面，并没觉得疼，李默燃随后关上笼门，用硕大的锁头锁住笼门。

　　他站在笼子外面，欣赏着这动人的一幕。

　　折梦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色衬衫皱皱巴巴，眼尾被激得泛红，嘴唇同样红艳，似乎因之前被人扛在肩上，上身倒立导致脑充血的缘故，他眼中满是散不尽的茫然，没有焦点，这副好似刚被人蹂躏过的模样诱人极了。

　　李默燃欣赏够了，转身去关上了门，大厅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折梦白看不到李默燃，只能听见依稀响起的脚步声，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产生的回音令折梦白摸不清李默燃的具体方位。

　　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没有穿鞋子，赤裸着脚，脚趾蜷起。

　　死一般的静，和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都令他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到了笼子边缘。

　　他的后背贴上了冰冷的笼子，冰得他一激灵，笼子外面的人举高他的双手，解开手铐，手铐触碰到笼子，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不一会儿，手铐重新拷上他的双手，只是这时之间的链子绕过了笼子的铁栏，他的双手被迫固定在了头顶上方。

　　身后传来李默燃的轻笑声，他似乎对自己这副模样极为满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折梦白怒声道。

　　“最后一出戏了，咱们玩点更好玩的好不好？”李默燃的气息随着声音一同钻进他的耳朵，弄得他耳朵痒，忍不住别过脸躲开。

　　李默燃的手伸进笼子里，掐住他的下巴，掰回来，突如其来的从耳廓上传来一阵湿润柔软的触感，他当即打了个寒颤，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李默燃的另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衬衫领子，扣子崩掉了，落在软垫上。

　　手缓缓下落，指腹在折梦白胸膛上跳跃着，轻点着，一路往下，手指挑起衬衫的下摆，往上拽，将一角从衬衫领口处塞进去，皮肤直接和空气接触，折梦白忍不住绷紧腹部的肌肉，不明显的线条清晰了几分。

　　空间有些闷，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折梦白的额头上、脖子上都泌了一层细密的汗，汗珠微微打湿了刘海，发丝贴在皮肤上。

　　脖子上的汗蜿蜒过锁骨。

　　胸前、后背也全是汗，衬衫变得湿润透明。

　　“人来了。”李默燃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话刚落，门被一脚踹开，这回两扇门彻底敞开，光线成片地闯进大厅里，将大厅照亮。

　　突然闯入的光线令折梦白微眯起眼睛。

　　“林……”他看清了来人，想唤他，但李默燃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出声。

　　面前的一幕令进来的人都惊住了，何种尴尬地看了看自家老大，心想他家老大不会被绿了吧。

　　墨菲和芙罗拉也同样用难以言说的眼神看了林凡一眼，眼中似有同情。

　　不怪他们往歪了想，实在是眼前的一幕过于香艳，折梦白身上的衬衫领子开得老大，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半截锁骨，能从中窥得他胸膛的起伏，衬衫下摆还被卷进了领子里，腹部大片的肌肤裸露。

　　在光下，被打湿的锁骨闪着光泽感，眼尾的红和湿润的身体像极了情动后的样子。

　　“林凡，你的小娇妻很美味。”李默燃挑衅地笑着，像个顽皮的小孩。

　　咔嚓一声，林凡脚下的地面裂开了，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林凡此刻像一头亮出獠牙的猛兽。

　　如果不是李默燃的手还掐在折梦白的脖子上，他定会扑上去，咬断李默燃的大动脉。

　　折梦白眼皮跳了下。

　　死老天够恶趣味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恶心林凡，猛地他眉心紧皱，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缓慢地往腿根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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