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带着你假装逛街，其实是给齐辉望风，齐辉和产妇做交易买孩子，交易过程中，被我爸发现了。你记得吗？”

　　李孽眼睛勐地睁大，随后低下头不言语。

　　张粟太熟悉他了，他一举一动都知道什么意思，他这是在逃避，他在内疚。

　　“说话！”

　　张粟不惯着他，提高音量质问着李孽。

　　李孽过了好几秒，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我记得你爸爸，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看到你爸爸的照片，我就认出来了。”

　　“好！你说实话就行！”

　　张粟点了下头，再次质问李孽。

　　“齐辉去过你家吗？”

　　“去过。”

　　“你妈对齐辉说我爸个人资料家庭住址，你知道吗？”

　　“我在卧室陪着李彬，我听到过他们交谈。”

　　“我不冤枉你，我就问你，你早就知道你妈通风报信提供了我爸的工作家庭住址，你妈是间接害死我爸的凶手，是不是？”

　　张粟眼神很冷，很强硬，很陌生。

　　李孽有些慌了神。

　　“我是怀疑过，但是不知道齐辉是不是杀害叔叔的凶手，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你就算是知道齐璨间接害死我爸，你还是不和我说一个字儿！明明从你妈那里直接下手就能很快找到凶手，警察也会查到真凶，你一个字儿不提！是你亲妈你就是非不分！是你亲妈你就只字不提！包庇她！让我像个傻子似得，对着间接杀害我爸的凶手叫阿姨！看在是你妈的份上我对她一忍再忍！让我兜这么个大圈子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你对得起我吗？”

　　“哥……”

　　李孽慌了，他还没看到过张粟对他这样，疾言厉色狠狠训斥，真的生气了。

　　想拉着张粟的手解释，但说什么都徒劳，他早就知道，他就是没说，这是他的错。

　　张粟一指门口。

　　“滚！”

　　“哥！”

　　“你别逼我揍你！赶紧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这是干嘛呀！”

　　高晓霞从床上坐起来，扯过张粟在他后背给了两巴掌。

　　“你欺负李孽干什么，他知道有什么用？是他能提前预知啊还是能打个电话啊，他那时候也是个小孩儿呢，你不能这么说话啊！”

　　“妈，没你事儿，我气得是他包庇，他明知道他不说他让我兜圈子！”

　　“那是你亲爸，但齐璨是他亲妈！你让他能怎么办！”

　　“那他就和他亲妈过去吧，和我过什么！我让你出去！”

　　李孽听这话吓得脸都发白了，张粟是不是不要他了？

　　“你不能……”

　　“我能宠你上天，我也能不要你把你扔了！”

　　张粟很冷的盯着李孽，他太气人了！

　　“李孽，你先回家去，去看看李彬，你不是给李彬炖了汤吗？快去医院吧，我来，他钻牛角尖了，我来劝他啊！别紧张啊！没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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