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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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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小说《且共东风放纸鸢》正在火热连载中,该小说由作者二月春风倾心创作,主角是骆长清岳澜,全文讲述的是:拥有一身好手艺的骆长清隐姓埋名,成为岳澜的师傅,只是世事不尽如人意,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弟弟却好似正邪不分,而她的身份暴露之后更是孤立无援,只有徒弟岳澜率众前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5.1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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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小说《且共东风放纸鸢》正在火热连载中,该小说由作者二月春风倾心创作,主角是骆长清岳澜,全文讲述的是:拥有一身好手艺的骆长清隐姓埋名,成为岳澜的师傅,只是世事不尽如人意,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弟弟却好似正邪不分,而她的身份暴露之后更是孤立无援,只有徒弟岳澜率众前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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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限时间啊,你尽管慢慢做。”沈芊芊说着,见她还是摇头,想到什么,蹙眉道,“妹妹,你实话说,你是人手不够,还是材料不够?”

  “嗯?”

  “我知道了。”她一拍桌子,“你们没有竹材对不对,潍远县的竹材店铺都姓杨,他们上回才来打砸你们的店,你们定是不愿意去买,对不对?”

  骆长清听此话一叹,上回从城外砍的楠竹快用完了,那边如今添了人把手,她的确是缺少竹材的,不愿意去杨家店铺买也有这么回事,至少一贯负责采买的孟寻打死都不愿意去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太大的麻烦,大不了他们多费一些周章从别县运就是了。

  可沈芊芊自作主张地替她认定了这个原因,并且愤愤不平,按着她肩膀道:“妹妹放心,我既然进了杨家的门,这一点,必然要替你讨个说法,我势必要让杨连祁亲自过来,登门道歉。”

  她说完向丫鬟招招手:“我们先回吧。”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到时候你定要帮我把一百只纸鸢做好啊。”

  而后不待回复,往外走去,身后的人一脸无奈。

  刚刚走出门,正遇见孟寻自外回来,手中拿着包子,见到她,只好放下吃食打招呼:“沈小姐好……哦,不对,杨少奶奶好。”

  沈芊芊还没回应,旁边丫鬟先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存心讥讽我们家小姐是不是?”

  孟寻摸不着头脑,平白无故被斥了一顿,欲怼回去,然那主仆二人已经走远了。

  他莫名其妙盯着他们的背影瞄了一会儿,却忽然嘿嘿一笑,回头对骆长清道:“师父,这个小丫头好生伶俐,你帮我说说媒呗?”

  骆长清正在喝水,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她咳嗽几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这就看上了?”

  “叫什么没有关系啦,哪怕她叫煤球,也不妨碍她本人长什么样子不是?”孟寻笑嘻嘻地上前来,把包子递给她,“我就觉得她挺可爱的,师父你不是说会帮我安排终身大事的么,你不能抵赖呀!”

  她说不过他:“好吧,既然你真喜欢,回头我去找媒人谈一谈。”

  “师父最好啦。”孟寻欣然一笑,又道:“不过……师父你叫媒人再多跑一趟,我看隔壁卖包子的那姑娘也不错,也顺便帮我说一说,多一条路,比较稳妥么。”

  她一顿,手里的包子忽然不想吃了。

  孟寻继续道:“对面酒馆老板家的女儿也不错,你顺便叫媒人也去问问,嗯,还有街头摆摊算命的那小哥……旁边跟着个姑娘,也很不错,这么多,总有一个能成的吧……”

  她忍无可忍,一个包子砸了过来,把对方没说完的话给堵住了。

  孟寻呜呜咽咽,听他师父冷道:“你还是自己过一生吧。”

  他走了一下神,过了会儿才回过来,拿出嘴里的包子继续呜呜咽咽,痛呼师父不疼他。

  不疼他的师父懒得回头,迅速上楼去了。

  沈芊芊很快回到了杨家,径直向后堂走去,杨连祁起得很早,因她不在,他得以没有出门,正临窗坐在案前翻着书卷。

  她行至书案前,将那张纸条拍在桌上。

  杨连祁轻咳了一下,站起来向她拱手施礼:“沈小姐……夫人,昨日我实在身不由己……”

  “你不必解释,我不是为此事来兴师问罪。”沈芊芊扬手打断他的话,“这样也好,现在整个潍远县都知道你我新婚当晚各分两处而居,我反倒是不用在外人面前与你装作情投意合的样子,我来找你另有一事,你随我来!”

  她说罢往外走去,杨连祁顿了一下,而后披了外衣抬脚跟上。

  二人刚出内阁,院子里有下人立刻来问:“少爷要出去吗,要去哪儿,小的去备步辇?”

  杨连祁才想起来没有问沈芊芊要带他去哪儿,他答不上来,沈芊芊不想多耽搁,也认为没必要跟下人解释,便接话道:“我们出去走走,不远,不用备步辇。”

  话说完,却不见小厮让路,她面色微冷,回头问身边的人:“你家的下人都是这样无理的吗,这若是在沈家,早就赶出去了。”

  那小厮听此话,才往后退了一步。

  她轻嗤一声:“原来是脑子不怎么灵光,反应迟钝罢了。”

  小厮低头不语,面上有些红。

  杨连祁缓缓摇头:“他们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怕我出去有危险,还是希望夫人以后不要对他们太严苛。”

  沈芊芊看了他一眼,半玩笑道:“你家中下人能轮到我来管束?”

  “夫人,你是杨家少奶奶,你有这个权利。”

  她微微一怔,打量眼前人片刻,看他面色沉静,周身都是病态的羸弱,倒一点儿没有传言中毒辣跋扈的样子,她虽困惑,但也发不起脾气了,只淡淡道一句:“私下里,你不必称我为夫人。”

  “那……沈小姐,你要带我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

  “好,我跟你走。”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在了长清斋的大厅里。

  骆长清攥着发丝,与他们面对面,十分不自在。

  只因杨连祁自一进大门,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场景十足的诡异,至少在外人眼中,对面这两位是正儿八经的新婚夫妇啊。

  更诡异的是,沈芊芊一点儿都不介怀,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骆长清终于坐不住了,她抬头见孟寻刚好站在门外,有心想要他进来解个围,暗示了好几回,但那个家伙始终在跟沈芊芊的丫鬟闲聊,压根没往里看。

  她闷声叹气,就知道他是靠不住的,心道如果此时澜儿在就好。

  岳澜不在,只能靠她自己,她开口:“不知二位前来……”

  “妹妹你忘记了么,我是要他来道歉的。”沈芊芊道,又朝身边看,“喂,你说话。”

  杨连祁似乎才回神,想起路上她已讲述过的事情始末,他沉默了会儿,才道:“王晓红是公报私仇,杨家只做生意,不看人,姑娘这长清斋需要竹材,潍远县任何杨家商铺都可采买,我相信,往后是不会被刁难的。”

  沈芊芊听此话不悦:“就算王晓红公报私仇,你是他东家,也理应替他赔个不是。”

  杨连祁顿了顿,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意思,他不予道歉,只转了话题:“夫人……不,沈小姐你昨日拿的那牡丹式样纸鸢,是否出自长清斋?”

  沈芊芊愣了一愣,骆长清也微微一怔。

  昨日因一只纸鸢差点乱了他二人婚事,莫不是杨连祁要来兴师问罪?

  骆长清默默点了点头,已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却听杨连祁又道:“真是好手艺。”

  她听不出这话是不是恭维。

  而杨连祁继续道:“敢问骆姑娘祖籍在何处,可有父母家人?”

  此话一说,便是沈芊芊迟钝,也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她在他二人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若有所思了片刻,忽而饶有兴致的向杨连祁笑起来:“你若有心思,便更应该先道歉,好歹给人留个好印象。”

  骆长清觉得更加诡异了。

  她未开口,不打算回答问题。

  杨连祁却摇头叹气:“道歉又有何用?”

  沈芊芊听得有些糊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理:“对,道歉没有用,应当补偿才是。”

  杨连祁却不做声了,只是继续盯着骆长清看,似乎要把她看得彻底,心也掏出来瞧瞧。

  骆长清咳嗽了一声,门外的孟寻终于发现了她师父的尴尬处境,走进屋来,瞥瞥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立马了然于心。

  不是他聪慧,而是那目光太显眼。

  他一屁股坐在骆长清身边,双眉一挑,直戳重点:“别看了,我师父断断不会给人做妾。”

  杨连祁面露疑惑:“谁要她做妾了?”

  “哎呀,难不成你还想休妻再娶,你新婚夫人就在旁边儿呢?”孟寻说着话,瞧了一眼沈芊芊。

  却见她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还是看得正起劲儿的那种。

  这都什么夫妇啊?

  他略一踌躇,想拿他师父的婚约说事儿,可又一贯鄙夷那用一纸婚约就束人一生的莫名其妙的规矩,稍稍迟疑,选了另一条路。

  这天晚上,当他被揍的满头包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条路更选错了。

  此时,他清清嗓子,朗声道:“我师父已经名花有主,其他人最好少动心思。”

  杨连祁果真十分在意,忙问道:“骆姑娘原来许了人家?”

  “可惜,可惜。”接这话的是沈芊芊。

  孟寻把沈芊芊的话屏蔽,不然怕是有点晕头转向,他只对着杨连祁道:“师父不能是自己寻了个好人家么,为什么非要许了什么人?”

  “自己寻的?”杨连祁惊异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你总不会要说,是你吧?”

  “啥?”孟寻压根没想还要编出这人是谁,可见对方整张脸上都写着“怎么可能是你”的惊呆表情,他心中立时不愤,一拍胸脯,“是我怎么了,你看不起我啊?”

  杨连祁没回答,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听起来倒更像是无声的嘲笑。

  而沈芊芊早已经张大了嘴巴,拉着骆长清道:“妹妹,你看上他,不会吧?”

  孟寻的头顶上要冒火了。

  骆长清倒不怕他冒火,可是在外人面前是一向给他们留面子的,她含糊地回应了一声。

  沈芊芊却连听都没听清楚,立刻站了起来:“妹妹,你糊涂了呀?”

  孟寻摩拳擦掌,若不是她是个女子,怕是已经挨打了。

  骆长清按住身边的人,笑道:“我这徒弟挺好的。”

  “他好不好另说,你还知道他是你徒弟啊,哪有师徒在一起的,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你以后要如何见人,你这长清斋还要不要开下去?”沈芊芊俨然比自己的事情还操心,“妹妹,你听我一句话,世俗礼法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你可以不遵守,那么世人也可以抛弃你,你既然做生意,不需要他人的认同吗,不需要声誉吗,离了俗世这些人,你能过得下去吗?”

  孟寻已是按耐不住,起身要来辨,可是目光一扫骆长清,却微微怔住。

  他师父此刻的神色并不坦然,似乎是真的在思索沈芊芊的话,并且思索地极其费心。

  假的东西,需要去思索吗?

  孟寻半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想出个结论,而后猛一抬头,把自己吓了一跳。

  “糟糕,师父莫非真的对我有心思?”

  他霎时间脸色通红,身下的椅子若长了刺,再坐不住,他挪逾起身,僵着往外走去。

  “喂,阿寻,你别走啊。”骆长清回过神,纳闷地叫他。

  这困境还没解,他怎么忽然撂挑子不干了,话已起了头,她总不能再找个人来吧?

  可那一句喊刚传到孟寻的耳朵里,就见他被如火烧般陡然一蹦,转眼就找不到踪影了。

  她无奈摇头,就知道这人是不靠谱的。

  杨连祁的奇怪用意她看不透,想多做解释却恐会错意,原本不打算理会,偏有沈芊芊这个插科打诨的,让她不理会又不行。

  沈芊芊仍在说话:“妹妹,你即便是不在乎礼法,也实在不应该看上这么个人啊,你瞧瞧他,说走就走,还一转眼就窜不见了,像猴子一样,你有正常一点的徒弟吗?”

  话刚落,见陆陵抱书卷从门外走进,刚巧听见这句,他行进的脚步一顿,诧异地朝沈芊芊看了几眼。

  骆长清抚了抚额,向他暗暗摇摇头。

  陆陵没什么好奇心,看他师父摇头,便没再多问,他走进大厅,本着主人之谊,向这两位客人缓声道:“刚跑出去的那位的确不太正常,不过你们放心,我是正常的,你们是来买纸鸢的吗,或者需要定做?”

  “今日来不买纸鸢,原打算来给你们陪个不是,不过现在看来……”沈芊芊道,“要是能为我夫君谋个好事,也是成就,可惜啊,你师父已有归宿,只是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看甚至还不如你。”

  这话让杨连祁才听出意思,来不及解释其他,他蹙眉先道:“夫人,原来你这么着急要摆脱我?”

  沈芊芊一笑:“彼此彼此。”

  杨连祁叹了口气。

  陆陵终于从方才的话里捋出一条明了的线,他想了想,站正身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错,是我。”

  “什么?”对面两脸懵。

  “你方才不是说师父已有归宿吗,就是我,其他人请勿对我师父多加挂念。”

  沈芊芊只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一瞬间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了。

  她看向这师徒二人,一个一本正经,一个一脸淡定,好像这事情很正常似的。

  她还想说话,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身边忽传来几声剧烈咳嗽,她一侧目,见杨连祁正捂着嘴,面上涨红,大喘着气。

  “你都气成这样啦?”她只好先上前去扶住他,“还好吧?”

  杨连祁没有回答。

  他一口气没上来,突然昏倒在她的臂弯中。

  这一倒,沈芊芊的脸也被吓得陡然发白,她半个身子撑着杨连祁,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担了“谋杀亲夫”的罪名。

  其他的问题便再顾不上,骆长清连忙上前几步,试探人还有气,急道:“赶紧送医馆,离这儿最近的医馆在街头,路途不近,杨少爷怕是经不住,我们需要步辇或肩舆。”

  “步辇?”沈芊芊皱眉,早上来时,他们明明可以坐步辇的,是她负气不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长清斋没有,不过……”骆长清向外看了看,“这附近就有杨家店铺,我倒是见他们有运输材料的板车,兴许能借来一用。”

  “那能否请妹妹帮个忙,赶紧去借?”沈芊芊连忙道,想了一想,又道,“算了,还是我去吧,你们本来有嫌隙,万一他们为难妹妹,就是我的错了。”

  骆长清点头应允,料想杨家少奶奶出面总比她有用。

  沈芊芊小心翼翼将杨连祁扶在桌边,速速出了门。

  离这儿最近的杨家店铺就在对面不远,一去一来,数十步而已。

  可沈芊芊去了一刻钟,仍不见回返,门前也并没有板车马车以及任何车过来。

  骆长清有些急了,嘱托了陆陵照看杨连祁,亲自去对面探情况。

  一进杨家店铺,便听争吵之声,冷言冷语的正是沈芊芊,她愤恨声音传入骆长清耳中:“一批货晚点送怎么了,便是这笔生意做不成又怎么了,是你们家少爷的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店里伙计低头不语,面上唯唯诺诺低眉顺眼,话语里却没有要顺从的意思。

  她见此情景已大致明白,看样子这群伙计手上有批货要急着送,板车挪不开。

  但她虽明白,却不理解。

  沈芊芊说的没错,杨连祁的安危总比运送一批货重要的多,她原以为这些伙计听到他们家少爷有恙,会惊慌失措立马过来相助,却不想他们竟还要衡量一番。

  而衡量的结果,是他们要先送货!

  面对沈芊芊气急败坏的逼问,伙计只道:“少奶奶见谅,堂少爷有交代,做生意不能违信,我们若送晚了,便是有损杨家门面啊。”

  “堂少爷?”她疑惑。

  “杨连喜,那个病秧子的堂兄,是他大伯母的儿子。”沈芊芊没好气地解释,又冲这伙计道,“你们怕是没有弄清楚,潍远县所有杨家的店铺,都是杨连祁的名儿,杨连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你们到底该听谁的?”

  “可是店铺都是堂少爷打理的,我们平日里只与堂少爷接触,自然是要听他的。”伙计回答的毫无疑问。

  “你……”

  沈芊芊瞪圆了眼,还要再说,忽有人扣门,回首但见一个清隽少年站在门外,语气里有些许急切:“师父,杨少奶奶,杨少爷不大好,陆陵等不了,已经先行一步背他去医馆,少奶奶是否要过去?”

  正是岳澜,他方才刚回长清斋,正见陆陵背着人往外跑,陆陵顺便叫他来通知这边二人。

  沈芊芊听到“不大好”三个字,无暇再与伙计争辩,她心内一阵惊恐,呆了片刻,才想起要动身,临走前仍然胆战心惊,又倒回来拉住骆长清:“妹妹,我有些害怕,你能否陪我一起去?”

  长清应允,岳澜便也一并跟随。

  陆陵没有功夫底子,背着个大人十分不容易,刚行至医馆,这一行人便也到达,大夫将病人迎进,先探了一下病情,脸色微变,慌忙以针稳住内关穴,连道了好几声“幸亏送得及时”,迅速将人扶内室细诊。

  内室不容他人进,几人于外厅等候,沈芊芊坐不住,来回地踱着步。

  骆长清的目光随着她转了几个来回,忍不住道:“这不是你一人的责任,最好还是通知杨家人。”

  “你以为我没有通知吗?”她顿了顿脚,“他刚昏倒的时候,我就已让我那丫鬟梅秋回去报信儿了,杨家离你长清斋可不远,他们若有人愿意来,早就来了。”

  “这……”骆长清微皱眉,“今日种种……你夫君莫不是杨家捡来的?”

  “是不是捡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杨家都是他那个大伯母当家,我昨日在杨连祁的院子雅香阁住,看他那里修葺清雅却也奢华,想来他平日吃穿用度是体面的,今晨又见下人除了看得太紧,伺候的也算周全,原以为她伯母是疼他,不想让他劳心费神,现在看来,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内里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怕能留着他这条命到现在,别有用心也说不准。”

  骆长清一惊:“姐姐,此话……严重了。”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是不是事实,都不能明说。”她压低声音,又强调一遍。

  沈芊芊闭了嘴,却不是听懂了她的话,她也只了解到这么多,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又待须臾,她忽然想通了什么,拉住长清道:“妹妹,我原看杨连祁似乎对你有意,本欲撮合,这样我或许能离开,可眼下看来,杨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好来处,我断断不能把你拉到这火坑中,方才是我错了。”

  骆长清笑着摇摇头,她错的不是不问青红皂白乱点鸳鸯,而是自作主张替人去决定。

  大抵她做惯了富家小姐,有些自以为是,但总归心肠是好的。

  她两个姑娘家交谈,坐在旁边的人本不应该打扰,但岳澜听她方才言语,不得已留了心,还是开了口:“杨少奶奶方才说……要撮合杨少爷与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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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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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乐读网友

    来呀,互相伤害呀!!!!!

  • 乐读网友

    大家好,我是白开水哦,里面的,易杯源味白凯水,源哥怀里藏还没来,她可能周六更不了了,国庆假期更~啵~爱你们(小心翼翼的模仿源哥怀里藏说话,别被发现)??

  • 乐读网友

    东拉东拉东拿

  • 乐读网友

    你确定这不是嘲讽吗?

  • 乐读网友

    收藏219快乐!啊啊啊啊。 祝大火啊啊啊啊

  • 乐读网友

    封面做的不怎么样,请见谅!

  • 乐读网友

    加油,杰少

  • 乐读网友

    作者加油!更文!!看好你哟!

  • 乐读网友

    咳咳??

  • 乐读网友

    前期出现的主要是圈名,后期出现是真名。晋舟濮、菅荨安是圈名,望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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