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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攻略之汉景皇后阑珊姐姐全文最新章节

阑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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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攻略之汉景皇后》是阑珊姐姐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心怀梦想的小透明阿渝,以家人子身份,去填太子北宫。 暴躁冷漠腹黑的太子,据说有几年不近女色,人狠话不多……莫非成了断袖? 对过眼神后,话风突变……突然被宠得睁不开眼.....

52.7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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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攻略之汉景皇后》是阑珊姐姐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心怀梦想的小透明阿渝,以家人子身份,去填太子北宫。 暴躁冷漠腹黑的太子,据说有几年不近女色,人狠话不多……莫非成了断袖? 对过眼神后,话风突变……突然被宠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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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渝心里狂跳,幸亏太子是警惕之人。

  须臾,屋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但依然没有人进来。

  太子和阿渝紧紧贴在墙上,屏住呼吸,耐心等待。

  终于,先有个人影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进来稍愣片刻,才打开火折子,火光中机敏地看向四周。

  幸亏刚才太子把摆出来的罐罐都放了回去,恢复了许久没人的样子。

  一人瓮声翁气道:“应该没人。”

  竟说的中原话,看来不是匈奴人。阿渝回头看太子,太子眼眸深不见底,全是警觉。看来,太子并不信他们。

  太子当然不信。匈奴人这些年窜进汉境内,每每小股出兵,必满载而归,说明他们早已提前进入境内看好了要抢劫之物,或有内应向他们传了消息。

  “连吃的也没有。”传出翻陶罐的声音。

  阿渝心里松了口气,幸亏这一罐河鲜自己抱着呢。

  那两人似乎摸遍了所有的罐子,也摸到了那几枚钱,在手里掂了掂,应该装进自己袋里了。

  这种顺手牵羊的做派就不像真正的猎人。

  没在灶塘上看出有用之物,这两人又持火向墙角旮旯处寻了寻。

  火光,把两人背上的弓和腰间的刀映在墙上,连着粗糙凶悍的面孔,太子和阿渝看得真切。

  若那两人摸过来,看到干材堆后面有人,后果不堪设想。太子有伤,不见得能同时对付两个。

  忽然,干草里似乎有响动,墙上的人影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警觉地手摸向刀柄,悄然转向干草堆。其中一个,拔出刀,刷地向干草里刺去——

  阿渝心道糟了,干草里有自己留的野果,还有给太子擦血渍的布头。其中一人再走两步,慢慢弯下腰细查,巨大臀 部的影子正好落在半截泥坯上,遮住阿渝和太子。但只要他回头,就一眼能看到泥坯和后面的木材。回头就能瓮中捉鳖!

  阿渝紧张中碰到了太子的手,那手青筋爆起,手握剑柄,预备随时杀起——

  随着嗤一声笑,墙上的影子为之松弛,像意外看到了什么东西。其中一人道:“野兔都来屋里抱窝了?”

  阿渝也松了口气,自己捡来的两只小兔崽随手放在了干草里,应该是它们引起他们注意了吧。

  “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让他跑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墙上的影子闪动,屋内瞬间一黑。火折子熄了,然后门响,脚步声越来越远。

  阿渝拍了拍脸,终于过去了,回头看太子,他已静静站起,两步跨到窗前,向外凝望。

  “走了么?”她轻轻问。

  “离开这儿。”太子声音简洁。

  呃,去哪里?

  既然太子说走,那是要走的。阿渝在想是不是要把这一罐海鲜带走时,太子突然又闪身避在窗侧旁,贴在墙上一动不动。难道那两人又回来了?

  窗外寂静,弯月藏在云层后,整个树林处在一片灰暗中。

  只有林中之风,穿过树叶,发出飒飒飒之声。

  阿渝也学着辨音,风声中似乎有某种脆响,在门口,像一枚小石子丢在石阶上。

  就见窗内,袖影一闪,好像也丢出什么东西,倒没听到什么响动。

  但门口台阶上,随即两声响,像两枚小石子丢在了石阶上。

  太子突然从窗前走出来,直接推开门,淡月的光晕照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脚边袍裾随风起伏,门外一溜站着十余个沉默的黑衣人,为首一人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揖道:“在下郅都,来迟一步。”

  郅都,也就是路上中大夫晁错所说的苍鹰。上林苑骑营的规矩,巡视在外,危险境地时,均启用暗语接头,不准出现“太子”、“北宫主”这类称呼,也不要行礼,以免背后的冷箭擒敌先擒王。

  郅都身后的侍卫,手里则提着两颗人头,看样子像刚才出去的那两人。一股血腥气迎面扑来。

  太子默然点点头,迈出门去。

  他的十二骑终于找回了主人。

  ~~

  太子两日前与上林苑十二骑,一路狂飚,冒险奔袭至边境,也看到了境外匈奴草原零星散居的牧民,并没去惊扰,但在边境巡视时却突然遭遇几十人的匈奴骑兵。这小规模骑兵本是趁秋收去汉地抢劫一番过冬的。上林苑三百骑平素就是以匈奴为假想敌,训练多年,其中遴选出的十二骑精锐,看到真正的敌兵出现在眼前,都禁不住热血沸腾,立功心切,勇猛杀敌、以一挡十表现自己的时机到了!一时,十二骑摆出冲锋马阵,与匈奴骑将混战在一起。

  骑兵遭遇,向来打的是速度和信心,由于天暗,匈奴人并不知道袭击自己的汉军有多少,是不是还有埋伏,本打算抢一把就走的,并没打算恋战,于是且逃且退。十二骑在血腥厮杀中,收获颇丰。但匈奴兵入汉地,向来不是一股单兵作战,太子和其中一骑便策马南回,寻找生病的晁错。晁错从当太子舍人、太子家令,已有十余年,太子当然不想自己如知己如太子傅的智囊在此次巡视中意外挂掉。不想中途,果然又遭遇了第二路已入汉境的匈奴小股骑兵,幸亏那名侍卫策马把匈奴人引开,太子才得已继续在原路找寻。结果晁错和周仁齐齐消失,只留下了打水归来懵懂无知的阿渝。

  上林苑骑营乃太子的私人武装,十余年前,当匈奴兵大举突破北地郡和雁门郡挑起战端时,当时年轻的皇帝刘恒十分震怒,曾在上林苑储备过野战营,但陛下毕竟是文士出身,不擅舞枪弄棒,没坚持多久,就丢给了太子。太子与其父不同,素喜与骑将厮混在一起,多年后,上林苑骑营监制扩大,轮番到西部、北部六郡实地巡视,竟慢慢要变成为大汉培养未来边防大将的摇篮。所以,在太子的眼皮底下,十二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必全力以战。

  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唯一的不足就是太子受了重伤。

  太子的回乘在飞传置所见到了正等侯的晁错和周仁。这两位常出入边境之人,犹如老狐狸,一见匈奴人的迹象,知道自己不能打,为不拖累太子的骑营,二话不说,回车便走。至于没有等阿渝,他们认为他们的职责是随太子北巡,保护太子,逡训新挑出的精锐,并试验最新式兵器。当然一个家人子不算什么。

  所以他俩见到了安全无虞的阿渝,并没任何惭愧之情,只顾关心太子的伤情。

  阿渝心叹,毕竟这些都是太子花重金武装起来的未来保家卫国的将士,将来要委以重任的,自然比自己金贵。

  两日后,太子的轻骑才回到长安。

  太子妃在离宫等了四五日,不见太子回来,也没人传信,知道他又像以前不管不顾地走掉了,没时间能回来,便也知趣地自己回了宫。太子妃了解太子的为人,也没向薄太后告状;告状,只是让太子受一顿斥责,自己虽是太后的侄孙女,但比起她的亲孙,自然人家祖孙更为亲近。这样的状告再多,也不能伤太子的皮毛,只会让太子更厌烦而已。

  所以,太子妃不声不响返回栖霞殿,当没事似的,又把帛布打开,专心至志地用水墨画离宫山前山后的银杏和柿子林,又退回她闲云野鹤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

  很快,太子回了北宫救治,骑营回归上林苑,阿渝也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 ~

  栖霞殿。

  “叭”一声脆响,脸上重重挨了一击。

  青萍下手时,从不说留点后手,将来还能再见。她激突的性子,喜欢把事做绝,最好不留后患。

  阿渝垂下头,一绺发丝落下来。

  “贱人,我且问你,这几天,让太子妃在离宫干等着,是不是你把太子拐走了?”

  阿渝摇头,“不是,在下如何有本事拐得动太子?”

  “为什么太子走了,你也跟着消失了?你到底谄了什么媚独独让太子带上了你,而不带上太子妃?”青萍眼里简直忌妒得冒火,后面一句以极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也没带上我?”

  是啊,真真是见了鬼了,太子为何单单带了自己呢?

  阿渝声音大些,以让窗内作画的太子妃能听到,“不是太子带了我,是中大夫晁错带了我,他生病了,路上让我帮忙照拂一下。由于时间紧迫,没来及回禀太子妃。”

  这个青萍没想到。若真如此,也就怪不得阿渝了。

  “但你敢说,你没趁机在太子面前晃来晃去?”青萍气的,“连太子妃都没机会晃——”

  可能连太子妃也听不下去了,幽冷的声音从窗里传出,“你没其他事了么?放了她吧。”

  阿渝能听出,太子妃对自己狠失望。青萍却不愿意。

  “为什么放她?您对她那么好,上次一丁点儿小事,还大方地赏给她一个金饼,她是怎么报答您的?先是拿茶水烫伤了太子的手,然后就随太子消失了好几天,鬼知道这些天他们都做了什么。瞧她婊里婊气的,什么晁错生病需要她照顾,真是鬼扯,晁错是太子的内臣,敢使唤我们的栖霞殿里的人?”

  阿渝对着窗户道:“在下可以对天起誓,这些天,在下一直跟中大夫和周仁在一起,太子不曾多看在下一眼。而且太子受了伤,一直和骑营在一起。若不信,太子妃可向太子打听。这次厉险,在下也险些丢了小命,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哪敢想什么好处。”

  阿渝敢打赌,太子妃和青萍都没胆量向太子打听此事。若真打听了,太子那样的人也未必肯搭理。

  太子妃再无话。青萍则盯着阿渝的眼睛,确定她说的像是真的,才松了口气。马上拧身回到配殿,一古脑儿把阿渝的衣物、小包袱、小东西等,噼里啪啦丢在她脚下,冷言道:“作为一个家人子,难得你主意这么大,又不服管教,栖霞殿也不留你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阿渝愣了,“我回哪儿去?”

  “永巷。或老家。”

  阿渝在太子妃宫里没待几日,等于又灰溜溜回了原处。

  但在永巷,阿渝却成了抢手对象,别说太官署,连东西织室,曝室,蚕室都抢着要。

  马上年关了,两宫活计大增,各处都需要活好的人手。

  人怕出名猪怕壮,刚进宫那阵儿,勤快名声就传出去了。若能自由选择,阿渝宁愿去织室和绣室,没有活计是轻闲的,独这两室倒能磨练些技艺,万一将来沦落到不堪境地,总有一技之长可傍身。但她一个“绣”字还没出口,就被气势汹汹浣衣室的媪媪踉跄着拉扯到身后。浣衣媪媪臂力惊人,抢人也最凶,甚至豁出刀来,直言:大年下的,谁敢跟浣衣室过不去,我就跟谁过不去!

  众人唯唯。就这样,阿渝便被咋咋唬唬拉到最让人避之不及的院落。过年扫旧除新,两宫几十座大殿里的窗帷,毡毯,帷帘,帐幔,这些大物都会摘下送来,更别说寻常衣裳了;过了年就入冬,各位宫人沉了一溽夏的厚实夹衣,讲究的,也要拿出来见见水,晒晒秋阳,十月就清爽地上身了。整个浣衣室,见年就数秋九月最忙碌,腰都能洗断了。能不豁出命抢人手么。

  阿渝往大木盆前一坐,成山的衣物就差点淹没她。本来媪媪没那么狠,也分给其他婢子们了,但有些室中老人,有专门磨练新人的传统,媪媪刚出门,就转眼把多余的衣物都堆到她木盆里,盆里堆不开,直接搁地上,小山包一样把她包围在里面。她就拿个捣衣杵,一件件捶了去,一直捶到晚上,膀子都要炸裂了,才刚把衣山洗去一个豁口。

  别人晚上干活费灯油,可以早歇息,就她洗衣裳不用点灯,需得一件件洗好,放那里,第二天那些人便把洗好的衣物再拿回自己木盆里,漂漂水,直接就晾到杆子上了。她们节省下时间,预备过个清闲年。

  阿渝就这样洗了两三日,真真体会到不是人干的活,也真真体会到,曾经阿音所说,人要勤快习惯了,人人都会使唤你。自己倒不怕使唤,能被使唤,说明有用,但怕被人当作傻子,给使唤坏了。媪媪安排下来活计就不露面了,也没人出面说有节制地使唤她,阿渝觉得自己要熬成老人,要扒两层皮的。即使熬成老人,也没这种心情再去磨练新人吧,所以,浣衣室不适合自己这样走自力更生道路的人。

  夜晚,月上中天,阿渝才得已从衣山里爬出来,坐在衣堆里扒两口冷汤饼。为了省时,吃食都摆在衣堆边。阿渝一边填肚子,一边拖着身子回到小黑屋,屋里也是堆满待洗的衣物,她临时休憩的榻子给挤在窗前的一角。如水的月光倒照出一方小天地来,真真省了灯油了。

  往榻上一坐,窸窸窣窣中,有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榻角钻出,蹒跚跳过来,跳到她手心里。本来两只小兔崽,一只活泼,另一只病怏怏,那天晚上,一个满脸凶悍的人,抽刀把那只活泼的给砍死了,她便把这只病着的塞进衣袖带了回来。本以为也活不长的,没想到在飞传置所吃到第一顿汤饼,肚皮滚圆后,小东西就有了精神。幼兔长得快,以前盈盈不足一握,现在在手心里就很显眼了。棕色的毛发,小眼睛晶亮,吃食准备好,就不用管了,很皮实,简直和自己一样。

  养兔子,需要大院落的。嗳,不敢想。

  月光下,躺下都能听到骨节散架般的酸痛,随手从硌身的薄被下摸出一物,一枚晶莹精致的挂佩,在月下闪着温润的光泽,不知比自己身上的玉佩强多少倍。

  那日夜里,得知外面是自己人,临走,他把玉佩解下来,放入陶罐中。猎屋的规矩,用来遮风蔽雨的临时之所,需要所有庇护过的人,离开时力能所及还回去一些东西,以方便后来人。估计他出门不带钱吧,权宜放了这件宝贝。

  她在后面看得真切,顺手将玉佩拿了出来,把袖中一饼金放了进去。饼金再值钱,也不如皇室的玉佩吧。

  现在怀揣这么个宝贝之物,还要接着做这些要命的活计么?

  多少天过去了,感觉他已忘了以前的事,本来么,都几年不近女色了,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唤醒他什么?若他什么都不记得,或没空记得,是不是要把这玉佩还回去,换回自己的一饼金?在实用上,玉佩怎如金子?万一他心软,睹物想起曾经自己的付出,多赏几饼金,也未尝不可。自己已十九岁,过了眼下年就二十了,断不想在这永巷浣衣室的衣山里蹉跎了岁月。以自己的性情,做活不会耍奸,也不想变成那种从眉眼上一看就特精明的人;自己在永巷是混不出头的。

  现在,也许靠它,另谋一条出路了。

  翌日,阿渝捶衣捶得腰酸背痛时,寻隙在外面蹓跶了一会儿,留意自己相识的人。蓦然,在去少府的甬道上,仿若看到了阿音,阿音不知去了哪座宫里。眼看她的背影要消失,她紧走几步,拐过墙角,只看到一锦衣男子施施然迎面走来。

  阿渝顾不得了,悄声招呼道:“您可看到一穿青色,这么高.......”

  他回头指着,刚看到北宫侍卫周仁的身影,去太官署方向了。

  周仁,不就是北巡时给中大夫晁错驾车的侍卫么?虽然找到良贺更好,但现在也顾不上挑肥捡瘦了。

  阿渝谢过,忽然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似在哪里见过。来不及细思,等急步追过去,转过宫角,果然看到前面一个乌衣持剑的身影。前边的少府和太官署是负责两宫内务和吃喝用度的,各宫缺了什么,都会遣人前来。而周仁到这里,应该是领了太子命的。

  周仁眼见到少府门了,听见后面有人叫,停下来,有些吃惊,本能后退至三尺外,“家人子?”

  阿渝有点讪讪,装着偶遇的样子,“来取膳食?”

  “不是,来取鱼。家人子这是......”

  她悄悄把泡僵的手藏起来,“我回永巷做事了,请问......”

  她想想问问太子伤势如何了。但这人明显比良贺笨拙多了,良贺是人精,能从你眉眼里直接看出你的问题。

  “请问,太子的挂佩是否找回了?”

  一个家人直接问候太子,还不如问太子身边之物,免得让人多想。

  周仁摇头,不多说一个字。

  阿渝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指明白,“若太子的挂佩丢了,麻烦你问问太子是否还想找回。我知道丢在哪里了。”

  周仁点头,“遇到太子,一定传达。”

  然后......然后这人就走了。

  阿渝觉得,和他说话,心累。不过好歹话传过去了,就是没给他指明,至少要拿一个金饼来换的。

  晌后,大家洗得很累,捶衣声也有气无力。突然久不露面的浣衣媪媪跳进衣山里,朝她喊道:“阿渝,快出来,有人找。”

  是阿音还是周仁,这么快?

  阿渝赶紧从衣堆里爬出来,却见良贺操着手迈进院来,对着自己笑。

  “良内监......”

  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不知带没带饼金?

  良内监啧啧两声,“家人子,你怎么还做这种粗活,我都告诉过您什么,瞧你这手,啧啧。”

  这么一连声啧啧,在一旁的媪媪就不好意思了,连斥带骂地训了其他浣工。那些人慌忙把这边的衣山瞬间给抱走了大半。

  阿渝讪讪,“还是您的话好使。”

  良贺眉眼里全是笑,悄声,“也不问问太子怎么样了?”

  “呃,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宫里有最好的太医,有最好的药,还有在下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能不好多了吗?”

  “那......”那您来何事呢?

  “家人子,请吧。”

  良贺的高车已停在门外甬道上。汉宫广大,内侍出入用高车或安车,已是常态。只不过阿渝还是第一次被人请。

  “敢问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良贺抿嘴一笑,“比在这儿浣衣强。”

  阿渝低头看看自身,“要不要换件衣裳?”实则是,要不要把挂佩带上,感觉今天用得着。

  良贺摇头,没这么麻烦,催阿渝上车。

  “我这衣裳能见人么?”

  内监眼一眯,“家人子可是去与人比衣裳么?”

  当然不是。

  不是就走吧。

  阿渝第一次爬上宫里的高车,回想着在沧池堤上看到太子立于高车,一路风华的样子,袍裾随风翻飞,怎一个风流倜傥。到自己了,没有那种飘逸的广袖,沉重的裙摆倒飘了飘,不过能在高车上迎着风,一路观览甬道旁葳蕤绽放的各色秋菊,也是极好的。

  高车却没去北宫,转了两圈出了宫门,一路上了堤,前面出现了浩淼的沧池。

  阿愣了,“良内监,我们去哪里?”

  良贺用他那惯常不紧不燥悠长的语调嗳了声,“有我为家人子亲自驾辕,您猜去哪里?”

  难道又去巡边?

  ~ ~

  沧池北畔的望亭别苑里,一个修长身影正负手立于水榭栈桥上,澹澹渺波,风行水上,吹拂脚边的袍袂翻飞。

  别苑门口的青石道上,走进三名乌衣紧袖的上林骑士,每人左右手各持一把佩剑和环首刀,来到栈桥,拱身道:“太子。”

  太子转过身,刷一声抽出侍卫右手中的环首刀,刀身四尺余,纤长挺直,厚脊直仞,单开锋,阔面仞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手劈向栈桥栏杆,一段横木应声而断。

  “太子,这环首刀经过淬火百炼、叠造锻打,更加坚韧锐利,经过多次实战,确实比长剑更适合骑兵近身作战,劈砍也更得心应手。”

  “嗯。”轻弹锋仞,有诤音,“试着刀身再长一些,多锻造一批,装备骑营;多出的,收入武库。”

  “诺。”那侍卫奉上乌木鎏金刀鞘,“这一把单为太子锻造。”

  太子收刀入鞘,拿在手中,骑卫们缓步退去,眸光越过浩波,看向沧池对岸,一辆高车正徐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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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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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乐读网友

    作者大大进来溜达了一圈,才发现莫得人评论。

  • 乐读网友

    大女主来啦,什么也不说,先抱起我的男主一百米冲刺,谁也抢不到??

  • 乐读网友

    大大快更新啊~~~好看好看?

  • 乐读网友

    那个什么,我想知道这里有谁画画好?

  • 乐读网友

    后面我写的完全乱了,要不把那些当番外呗!我开个正经的坑(虽然我本来就不正经)

  • 乐读网友

    终于更了

  • 乐读网友

    厉害!666666

  • 乐读网友

    我来报道了。

  • 乐读网友

    召集你们问一个题昂,你们觉得要不要日更?

  • 乐读网友

    太太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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