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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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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黑切白摄政王》是天选之人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那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祝芙笙死在了自己的大婚之夜,看着眼前亲手杀了她的夫君,她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一朝重回十五岁,她决定先想法子弄死那白眼狼未婚夫,再想法子救了那小可怜萧元,可还没等到她救人,她便发现上辈子那个小可怜这辈子居然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

6.4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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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黑切白摄政王》是天选之人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那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祝芙笙死在了自己的大婚之夜,看着眼前亲手杀了她的夫君,她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一朝重回十五岁,她决定先想法子弄死那白眼狼未婚夫,再想法子救了那小可怜萧元,可还没等到她救人,她便发现上辈子那个小可怜这辈子居然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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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芙笙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祝蓁宜身边的丫鬟,亲眼见证了她与萧元之间“感人肺腑”的爱情。

  流云巡夜时,拎起微弱的油灯,隔着窗棂都能瞧见自家殿下痛苦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生出一头冷汗。

  翌日一早,芙笙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看起来更憔悴了。

  她像在梦里被祝蓁宜逼着,看了一本特难看的话本百回千回。

  不过如此睡眠质量,比在沁芳园时好上许多。

  早前,她每晚起夜少则三次,来了寮云院竟偶尔起夜一次。

  许是香的缘故?

  她穿好淡蓝色的长裙,走近精致的镂雕花鸟纹香炉,拿起小长钳,轻轻拨弄炉内的香灰:“霁月,这是什么香?”

  “回殿下,是特制的安神梨花香。”

  “各宫都有的么?”

  “不是什么名贵的香,仅有寮云院在用。”

  芙笙放下钳子:“午后拿一些给我。”

  “是。”

  “殿下,”方才病好、脸色还苍白的清风,正端着一盆水走来,“先洗漱吧,绣园的周园长来了。”

  宫内有诸多事宜,故后宫机构分为许多功能园,其中掌管园子的女官,便统统称为“园长”。据闻是萧元掌部分大权后,嫌弃那些个琐碎官名过于难记,强势更改了。

  由此可见,萧元在某些方面,甚是随意……

  “下官,参见三公主。”周园长浩浩荡荡带着一群宫女于院内拜见后,头一撇,命身后众宫人上前,“下官奉命,来为三公主量体裁衣。”

  得了命令,宫人们登时前仆后继,拿着尺、笔,眨眼的功夫就将芙笙围个水泄不通。

  “量体裁衣?”芙笙还未及反应,被忽如其来的汹涌人潮堵得气闷,手扒拉着,护住自己被拽下的领口,被簇拥着入了房,“裁何衣?”

  “陛下寿宴将至,殿下须有华裳可穿。”

  “周园长,芙笙不缺衣服的!”

  周园长抬起保养有方的清面,淡淡地笑了:“殿下莫要让下官为难。”

  ——————

  “哦?周园长带人浩浩荡荡去了寮云院?”

  其时祝蓁宜心情大好,正于琉璃殿内做胭脂,花篮摆了满桌,忽听身边丫鬟红桃匆匆来报,还以为自己“劳累过度”,听力出了差错,“为何?”

  “据说,是给那病秧子做陛下寿宴时穿的盛装。”

  “何人允许她如此行事的?”祝蓁宜冷笑一声,她昨儿个还嘲笑那祝芙笙连件像样的华服都没有,今儿个周院长就亲自上门了?雪中送炭真及时啊,“绣园那么多衣服要做,竟然还有这等闲工夫。罢了,一件衣裳,也无甚好得意的。”

  红桃紧张地吞咽一番,小心翼翼望了祝蓁宜好几眼。

  她支支吾吾半晌,方挤着牙缝道:“听闻……绣园今儿一早,将西陵求和时,送来的云岚空山拿出来了……”

  啪嗒!

  手中的小木勺被生生折断,祝蓁宜狠狠瞪向她:“你没听错?西陵的国宝,云岚空山?”

  云岚空山乃西陵国的传奇织物,透而不闷,布料轻盈,但凡有微风吹过,便漂浮如山峦跌宕。其色纯净,如天空般的透蓝色渐变自然,衬得人如漂浮在蓝天中的白云般,仙气缥缈。

  云岚空山稀世少有,制作工序繁冗复杂,西陵暂存的匹数屈指可数。

  当初萧元带兵与西陵一战,大获全胜。西陵求和时,也只巴巴地送来一匹,连母妃都没敢讨要。祝蓁宜虽眼馋,也只能作罢。

  可如今,竟拿出来给一个没上玉牒的病秧子做衣服?

  “岂有此理。”祝蓁宜再没了做胭脂的心思,她深吸口气,平静心神,从一旁的花篮中取出些鲜花来,嗅了嗅,“是谁允许周园长擅自动用国库的?”

  “殿下……莫不是,那病秧子背后有靠山?”

  靠山?呵,她祝芙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能有什么靠山。

  娇艳的花儿被生生捏碎,祝蓁宜拈起一旁的手帕擦擦手,起身离了桌案。

  在偌大的梳妆铜镜边坐下,她打开精致的妆奁,美眸怔怔凝视铜镜里精致的美人须臾,有了决断。

  她想要云岚空山。

  早前她得不到,如今还不能从一个废人手里抢过来么?

  “红桃,收拾一番,”她轻挥袖,取出一根托花金簪,“本宫要去寮云院,凑凑热闹沾沾光。”

  祝蓁宜当下便命人备上轿子,上赶着要去寮云院。

  周园长前脚刚走,祝蓁宜的仪仗便气势磅礴地驾临。

  然她真真是没想到,寮云院门前的路竟不够宽敞,一下子入不了这么多人。她只得硬着头皮将轿子、宫人统统停在甬道外头,与红桃及其余屈指可数的宫女徒步而来。

  身着鹅黄色长裙,上缀点点粉蕊,祝蓁宜俏皮十足。她手捻一把金丝团扇,娇美的脸上挂着甜若蜜糖的笑,额间贴有桃花花黄。

  刚迈进来,她便瞥见芙笙仅有的三个小宫女,正费力收拾她昨日“施舍”的衣裳。

  她打心底里轻笑:这院子真小地可怜,虽精致,不过就是个弃院罢了。除去门口那块扁,一无是处。堂堂皇室住所,竟仅有三位宫女侍候,果真寒酸得紧。

  “皇姊,昨日在琉璃宫病发,蓁宜十分担心皇姊的身体,特来看望。”

  芙笙真没料到她会来,浑身反射性地一哆嗦,好似又想起昨晚被“感人肺腑”的爱情支配的恐惧。

  阴魂不散祝蓁宜。

  做尽了痛苦的表情,芙笙扭过头,表情冷漠地望着她:“多谢皇妹惦记,快些入座吧。”

  待入了门,祝蓁宜扫视一番,鼻孔里发出阵阵嗤意。

  清风恭敬上茶,礼数还算周全。然祝蓁宜接都未接,只自发坐到上位,拍拍裙角的灰,煞有其事道:“皇姊身体不便,竟起得如此早?听闻周园长欲以云岚空山为皇姊量体裁衣,皇姊莫非迫不及待了,早起迎周园长呢?”

  感情浩浩荡荡过来装腔作势,就是为了一匹布。

  方才周园长提及此事,芙笙还吓了一跳。

  她细想许久,念及昨日也只跟与倾提及了此事。

  “不就是一匹布么,”芙笙毫不在乎的模样,“四妹妹竟气势汹汹,煞如牛头马面,特来审问我似的。”

  祝蓁宜鼻翼一抽:“蓁宜怎敢审问皇姊呢?”

  她放下团扇端起茶,假装抿了一口,忽然拿起手帕,假装咳嗽起来:“不曾想,寮云院的茶水竟如此粗糙。皇姊快别喝了,怪不得要病发呢。”

  芙笙还未反击,清风便低头道:“是奴婢大意了,不知这杯春点头不合四公主的口味。”

  春,春点头?

  祝蓁宜的脸色陡然煞白。

  春点头乃父皇最爱的茶,上好的春点头,仅有三位皇子与萧王府上有。

  寮云院怎么会有春点头?

  “咳咳,”祝蓁宜这才真的喝了一口,确认是春点头后,无辜一笑,“许是方才,蓁宜呛着了,误会了。”

  芙笙目光复杂地偷瞄了清风一眼:“无妨,倒是四妹妹以后说话,可要多多三思斟酌。”

  祝蓁宜轻哼一声,她用手帕轻按唇角,拭去多余的茶水,十分做作地关心道:“皇姊身体如此差,记得要少走动,也不知这病,会不会传染?”

  来了,开始攻击她了。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皇妹尽管放心,叶太医说了,我这病不会传染人的。”芙笙学着她昨日的神态,忽想到什么似的,无辜道,“哎呀,但不是人的话……我就不知会不会传染了。”

  “皇姊精神不错,虽面上太憔悴,衰老了几岁似的,至少嘴皮子还厉害。”祝蓁宜眼神上挑,投给芙笙一个白眼,“却不知,皇姊这病是否正如传言所说,是克母的反噬?若真如此,父皇大寿是大喜事,但若皇姊命中带煞,岂不冲了父皇的气运,有碍父皇‘飞升’?”

  这话像是刺中了芙笙心上的伤疤,疯狂将其撕扯开,还要撒把盐。

  放下手中的茶杯,芙笙的眼眸里,俨然已冷若冰霜,她的声音放沉,竟有了几分杀气:“皇妹以为如何?”

  祝蓁宜被她盯得竟抖了抖,握着水杯的手颤了几下。

  她定定神,又故作亲切地捧起芙笙的手,语重心长道,“皇姊不如别去寿宴了,去了也别太过招眼,即便皇姊没做错事,若惹了父皇不快,岂非得不偿失?”

  芙笙明白了,祝蓁宜是说,她祝芙笙只要往那一站,便令人难受得紧。

  呵,心机女人。

  “皇姊如此识大体,定不会执意要扫寿宴的兴,既如此,那云岚空山的衣服,皇姊也用不到了。”祝蓁宜面上惋惜,双眸闪出激动的光,竟满含希冀,“我也到了婚嫁年龄,那云岚空山正是我心中的嫁妆首选,若皇姊疼我,不如让给我罢。”

  疼你?抱歉,一点也不。

  思及此,芙笙抬起憔悴的,水汪汪的眸子,声音却有力地很:“琉璃殿,竟穷得没嫁妆了?既如此,皇妹还不快去将昨日给我的华服收回,好换些金银首饰,免得出嫁时,没脸面呐。”

  她全不给祝蓁宜插话的机会,自顾自演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没想到,皇妹表面光鲜,实则竟如此凄凉了?我原以为我过得不好,不曾想皇妹在宫里的日子,也如此可怜,竟到了要向我讨要一匹布的地步?”

  “你……皇姊,我如今与你在此谈心,只因蓁宜心疼皇姊。”祝蓁宜握着芙笙的手越发紧了,“皇姊何必如此铁面无情,不顾姐妹情分,此事若被大皇兄知晓……”

  全天京的人都知道,大皇子祝葛是宠妹妹的狂人。他极拥护祝蓁宜,话本子里就曾添油加醋记载一千金得罪祝蓁宜,其父被祝炎州参了整整半个月,全家被打包踹出天京的事儿。

  云岚空山在国库里,祝炎州也奈它无法。但现今这云岚空山相当于入了芙笙的口袋,那祝炎州想要,就极其容易了。

  “皇姊难不成,还想因一匹布得罪父皇,再回到沁芳园?”

  芙笙望着祝蓁宜小鹿一般天真无害的双眸,不禁讪笑。

  竟搬出祝炎州来威胁她?

  她正想对策,霁月忽小碎步跑进来:“殿下,三皇子与三皇妃亲临了。”

  三皇兄也就罢了,三皇嫂是?

  芙笙忽觉此事蹊跷,三皇兄这等登徒浪子、天京名纨绔,上辈子把头都浪掉了,怎的如今凭空冒出个皇嫂?

  她偏头在流云耳朵边轻声打听道:“三皇兄何时娶了正妃?”

  “殿下,您忘了?”流云愕然地望着她,“三皇妃并非新月人,而是西陵的宁安郡主,名为杳窈。”

  杳窈?

  芙笙转念又想:三皇妃竟和母妃同为西陵皇室。

  原来,早前萧元如邪魔过境,击退西陵大兵,西陵皇帝老儿不得已休战求和,两国商定互不干扰,这头送去一个郡主,那头也送来一个。

  因大皇子二皇子皆已婚配,萧元又无成婚之意,西陵更不敢强求以免惹他不痛快,这位宁安郡主才被迫与纨绔的三皇子成亲,共建两国和平。

  还未及相迎,芙笙便听一道清脆如黄鹂的笑划破寮云院的大门,声声窜入她的耳蜗,清透响亮。

  “中林,快看,也不知是何人的轿子停在外面,把路都堵了,芙笙妹妹这儿竟如此热闹么?”声音由门外传来,芙笙欣喜又好奇地站起,连忙甩开祝蓁宜的手迎了上去。

  只见一团金一团红于寮云院门口并肩而来,祥云似的。

  三皇嫂杳窈身着一身大红色长裙,上绣有富贵牡丹,贵气逼人。她横眉上挑,身形秀长,行径间飒若秋风,一看就是个行事霸道之人。

  再看向三皇兄,穿得跟金元宝似的。他手握一把折扇,正整理衣衫,吊儿郎当抬眉望来,长得一脸狐狸相,风流昳丽。虽穿戴整齐,头发却散漫地很,耳边还吊儿郎当缀着耳坠。

  见三皇兄,芙笙是两辈子头一遭,几眼下来,竟觉这对夫妇亲切得很。

  “芙笙见过三皇兄,见过三皇嫂。”

  杳窈眸中闪过一道精明,她忽几步上前,利落地环住芙笙的腰,不害臊地摸来摸去:“芙笙妹妹果真应了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啧啧啧,这小柳腰,真细!就是太憔悴了,看了图叫人心疼。”

  “三皇兄三皇嫂。”祝蓁宜心头一紧,忙从屋内走出来,堆出少女的天真无邪,“二位怎么来了?”

  “哟,中林,原是四妹妹的仪驾堵住了路。”三皇子名祝萦,字中林,杳窈直唤他一声“中林”,“你我二人带的宫人,都不及四妹妹的多呢。”

  祝中林抖落开一把写有“风流倜傥”四字的折扇,字体熟悉,仔细一看,似与寮云院牌匾出自一人之手。

  芙笙心下了然。

  祝中林说起话来,摇头晃脑,“三妹妹好不容易回宫,又得了赐婚,我们自当前来贺喜,没想到四妹妹也在这。”

  四人简单寒暄两句,回屋中坐下,如今祝蓁宜也不好坐上座,只得与芙笙坐在两旁。

  祝中林喝了口茶,夸张地赞叹:“哟,好茶!”

  “此番前来,也没带什么礼,爱妃便提议,将西陵送来的云岚空山给芙笙妹妹,我们也是顺道瞧瞧周园长来了没,怕这宫里的老人消极怠工。”

  言及此,杳窈的咸猪手便开始轻抚芙笙的柔荑:“芙笙妹妹这么缥缈的病美人,最适合咱们西陵的云岚空山了。”

  “皇嫂,你……”祝蓁宜一时说不出什么浑话,踩着高绣鞋的小脚直抖和,忙换上一脸劝谏的神态,嗔怪道,“皇嫂,云岚空山确是西陵之物不错,但已是我新月的物什了。皇嫂与皇兄怎能私自挪用呢,若被父皇知晓了,可要降罪的。”

  杳窈微眯双眸,眉头蹙了起来:“四妹妹说什么呢,咱们都是自家人,还分什么西陵新月的,多见外啊,四妹妹对西陵,莫非还有成见?”

  “蓁宜不是那个意思,”祝蓁宜双眸含水,眼看着要落泪,“蓁宜只是怕三皇嫂与三皇兄因一匹布无端被降罪,岂不委屈?”

  一旁传来祝中林哈哈大笑的声音:“四妹妹尽可放心,挪用云岚空山一事,早已得到舅父的应允。”

  呵,原来这病秧子身后,站的是三皇兄。思及此,祝蓁宜素手紧攥着团扇,竟生生攥红了。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强颜欢笑:“既如此,蓁宜也要替三皇姊谢谢皇兄皇嫂,皇姊是该有一件好衣裳。”

  祝中林却不依不饶,扭头问杳窈:“哎?方才我进来前,好像听到什么大皇兄?”

  他故作惊诧,望向祝蓁宜:“四妹妹莫不是又炫耀大皇兄了?怎么不炫耀炫耀我呢?”

  “三皇兄……”祝蓁宜被他的直白激地苹果肌一抽,团扇掩了唇,“三皇兄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三皇兄也是蓁宜的皇兄,在蓁宜心中,与大皇兄的分量未有不同。”

  “哦,那就好,”祝中林点点头,合扇虚点祝蓁宜,“四皇妹啊,你老是口气太大,许是胃不好,不如,请太医来看看?”

  杳窈乐了,她又插一嘴道:“不知贤妃娘娘是否向妹妹说过,早晚都要洗漱,不得含糊,否则这口气……”

  听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祝蓁宜气得胸膛起伏,脸色铁青。趁面上一张笑脸还没垮下来,她连忙起身福了福:“蓁宜忽觉有些不适,许是这小院灰尘太多,就先回了。”

  “四妹妹,我送送你?”芙笙“好心”道。

  “皇姊身体欠佳,勿要吹风,蓁宜告退。”

  未得三人应答,祝蓁宜便昂着头扭身而出,娇俏的脸在出了寮云院院门的一刹那,气得通红。

  本想羞辱病秧子一番,顺带讨走云岚空山,不曾想如今丢了脸面,东西也未拿到。

  “殿下,勿要生气,”红桃紧随其后,精明道,“不若……去向大殿下诉诉苦?”

  “嗯。”

  祝蓁宜于轿子边静立,思量片刻,一咬牙,忽伸手狠心将双眸轻揉至通红,眼泪落在团扇上,洇出一片泪滋,连声音都抖和了几分:“走,就这样去见皇兄。”

  待祝蓁宜走了,芙笙方松快些,拿了一块桂花糖塞嘴里:“哎。”

  “别叹气,容易衰老。”杳窈嬉笑安慰,再转过头去,脸瞬间沉了,呛起祝中林来,“今个儿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生怕芙笙妹妹嫌弃?”

  “窈窈这是哪儿的话,倒是你穿上这身红红火火的衣裳,竟比平时端庄秀雅,像个皇子妃了。”

  “呵,总比某些人平日里都不像个人的强。”

  “我不像个人?那你不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坊间传言,嫁个狗都比嫁给你祝中林强!”

  “嘿哟,哪个坊,爱妃的坊?怎么,爱妃说不过就想打架?”

  “你除了在梦里,何时打赢过我?”

  怎么,这俩人听上去感情很不好的样子,对话都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

  忽然从鹣鲽情深,变成互看唾弃,芙笙吓得都忘了嚼糖。

  说不过杳窈,祝中林指着她紧握芙笙的手:“你瞎凑什么近乎?这是我亲妹妹,与你半文钱关系都没。”

  他那一双桃花眼弯弯如月,滴溜溜上下打量芙笙,“皇妹,以后若有人欺负你,或对你做了些不正经的流 氓之事……”

  说罢,他瞥了眼自家爱妃,似有所指,转头又笑道:“尽管和皇兄说,皇兄为你做主!”

  还轮不到芙笙插话,她低下头,却见杳窈抚摸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好妹妹,以后有什么尽管找皇嫂,皇嫂替你撑腰……看这手,啧啧啧,又白又滑。”

  这个宁安郡主,也太奇怪了。

  芙笙此刻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杳窈是图她的保养偏方。

  一旁的祝中林终看不下去,嫌弃地用扇子打开杳窈的手:“你怎么回事,臭毛病改不掉了?摸什么摸,这是你摸的么?有点儿皇妃的样子成么。”

  “祝中林,我摸谁你管得着么?我不能摸,你就能摸了?!”

  “我是她皇兄,我当然能摸!”

  啪!

  芙笙瞪大杏眼,面前一道黑影闪过,原是杳窈轰然起身,一双娇手重重打在桌上听着都疼。

  只听“咔嚓”一声,她眼睁睁望着八仙桌由杳窈掌落的位置延伸,生生裂开两条缝。可怜的木桌像是失了生命力,被分为三块,咚咚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一旁的流云气都不敢出一声。

  凭空端着茶杯,芙笙吓得脸生生往后压,瘦弱如她,都挤出了一道隐隐的双下巴。

  唯有霁月默默走近,默默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捡起来,默默擦拭地板,默默搬走桌子的残骸。

  祝中林更是吓得头上金冠都歪了。

  他哆哆嗦嗦坐直身子,再不敢肆意挑杳窈的刺,忙不迭搓手嬉笑:“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喝茶,喝茶。”

  清风利落地端来两杯新茶,二人接了,没了桌子,只能捧在手里默默饮用。

  气氛竟骤然冷却,像进了冰窖。

  芙笙思索一番目前局势,便率先打破沉默,试探道:“还未谢过皇兄皇嫂方才为芙笙解围,只是四妹妹与萧王情投意合,若她向萧王诉苦,可会连累皇……”

  “噗——”

  祝中林一口茶天女散花似的,猛地劈头盖脸打在杳窈面上,被呛得疯狂咳嗽,脸涨成猪肝色。

  杳窈又惊又气,一别头,嘴里的茶又喷在芙笙脸上,滴滴答答。

  她妆容精致的脸忽抽了几下,惊得像是被点了穴,灵魂深处似受到了强大的震撼:“你方才说什么?祝蓁宜和萧元,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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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嗨过头了……

  • 乐读网友

    那是??

  • 乐读网友

    作者大大,你的图片

  • 乐读网友

    好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暗(kuai)示(dian)作(geng)者(xin)

  • 乐读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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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乐读网友

    加油加油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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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催文了

  • 乐读网友

    我 段佳悦 笑出猪叫声(卢晓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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