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个病秧子》是左之元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风易这二十来年,被放弃,被陷害,被暗杀,宿命的磨难始终如影随形,哪怕终于站在权利顶峰,却又再下一刻即将葬身崖底,直到遇见那断崖地下的小神医辛禾,阴差阳错被她捡回来家,悉心调养,打着报恩的名堂把他拐回去当了个……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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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边上长着一棵老杉树,树干足有两人合抱粗,在这一片低矮树丛间颇为瞩目。
如今,树干上绑着的绳索拽掉了好几片树皮,实在有碍观瞻。
绳索的另一端连在一人腰间,绕了好几圈,鲜血沾染其上,一时间反而难解的很。
绕开一圈,粘腻的血液跟着滴落在地。
那不是人血。
解绳的人不耐烦的扯了几下,“兄弟过来帮帮忙。”
几个人环树坐着,半瘫的靠着树干,喘着大粗气,皆是浑身染血。
闻言,一人摆了摆手,“累得半死,你自己解决…”
话没说完,旁边人朝着他基本就是一掌,“有嘴说废话,给老子滚去帮忙。”
那人哑口无言,讪讪站起来。
真是枪打出头鸟……
打人的算得上是这一地最干净的那个,别人蹭了一地血,唯有他的外袍被扒了下来。
他松了松肩膀,改成盘腿而坐,依旧带了些懒洋洋的意味。
“喂,随墨,你说殿下这是打得哪门子的主意啊?”
不远处站着个黑衣男子,哪怕同样脱了外袍,也清爽的与地上那一摊子格格不入。
他一手握着沾着血的佩剑,一手拿着水壶向下倾倒,一股股水流滤过,剑锋再次变得凌厉光亮。
随墨半抬着眼,“不知道。”
地上的青年——离舟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嘀咕道,“你说说,今天殿下一来,什么也没说,倒是先叫我们去买了两大袋雄黄,哦,还要买玉盒。然后就叫我们一伙人下去杀蛇…”
离舟说着抖了抖,面上还有些不自在。
实在是太恶心了…
随墨扯了扯嘴角,莫名嘲讽,“出息了啊,几条蛇都能吓着。而且,殿下自己难倒没下去?”
离舟瘪嘴,“我最恶心这种滑腻腻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殿下也嫌恶心,不然能一下去就直冲那些果子去,蛇都是我们砍的好吧!”
“那你没看见那些畜牲后来都在围攻殿下?”
离舟一愣,“说得也是,殿下上来的时候也不太干净,说来还是殿下聪明,知道多带一件衣服来换,走得时候还是干干净净,谁能想到他刚刚…”
眼看他越说越远,随墨皱着眉打断,“我说的是那些蛇你没发现不对劲?”
“当然有,不用冬眠,不怕雄黄,还长成那个鬼样子,怕不是快成精了吧!”
“它们在守着那些果子。”随墨沉声道。
下崖时他跟在风易身边,看的明显,本来倒没什么异样,风易一开始摘那红果子,那些蛇立马围攻过来,甚至有些癫狂。
“所以那些蛇的异样是因为那些果子?”离舟想了想风易带走的那两个看起来和野生苹果有点像的东西,不可思议的问道。
“应该是,殿下在此处待了几个月,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他想着底下那些蛇群顽强的生命力,陷入沉思。
“殿下一早就要我们把人参拿来,现在又来摘这怪果子,你说这山里会不会住着个老神医,诶,我上回跟踪的时候殿下和一姑娘在一起,你说会不会就是人家闺女徒弟之类…”
眼看他有滔滔不绝的趋势,随墨忍耐的闭了闭眼,“两天后就知道了。”
“也是,你说会不会把那姑娘也带来……”
……
辛禾的小院里此时也绑了根绳子。
不过,她却是坐在院子里挑豆子。
旁边不时传来猫咪凄厉的“喵呜”声。
她眼角一瞟,无动于衷。
活该!
苗苗被绑着两只后爪挂在椅子上,两只前爪堪堪触到地上,却怎么也站不稳。
可怜的是,地上还撒着一把豆子,叫它挣扎的更加痛苦。
等它好不容易把爪下的豆子扒拉到旁边,无良的主人又添了一把新的。
猫叫声更骇人了。
辛禾泰然自若的开口,“还敢不敢了?”
这家伙,三天不打,下水摸鱼,不给点酷刑它就不知道厉害。
毛发半湿的猫脑袋狠狠摇了几下,辛禾才大发慈悲的把绳子解了。
重获自由的小白猫对着主人扬了扬爪子,飞快的溜了。
看来吊的还不够久,辛禾想。
她坐回去继续挑豆子,目光不时扫过桌上放着的包裹。
里面放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转头看了眼屋子。
他倒是放心就这么放着,她要是把东西黑了不认他能怎样?
不过…一回来就说要沐浴,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是要搓掉一层皮吗?
正想着,屋门打开,风易走了出来。
刚刚沐浴完,他整个人仿佛还冒着股水汽,发尾微湿,在一身白衣映衬下宛如谪仙。
辛禾看了一眼,暗暗撇嘴。
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嘛?
风易在她对面坐下。
“我后日就走。”
辛禾看起来十分没心没肺的“哦”了一声。
这么急,是为了去郑国抢亲吗?
现在去,估计是要赶一赶才来得及了。
好歹相处这么久,人就要走了,以后又就剩她一个人了,这么想着难免心有戚戚。
整个人都开始有点奄奄的。
风易恍若未觉的打开手边的包袱。
辛禾忿忿的想,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包袱打开,里面摆着一个木盒,风易取出摆到辛禾面前。
“这是千年人参,我答应的。最后还是要再感谢一次你的救命之恩。”
辛禾接过,打开盒子,随口应付道,“客气客气。”
人参参体饱满,品相完整,实属难得。
这家伙倒没坑她。
她重新把盒子盖上,伸手打开自己腰间的布包。
虽然这家伙说话不算话的提前落跑,但她还是很大度的给他多准备了点药。毕竟服药这么久了,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至于再有大碍。
没等她把药拿出来,只听对面的人说道,“那我这恩算是报完了吧?”
辛禾没抬头,“嗯。”
“这件事到这算是彻底了结了?”
辛禾一个“嗯”字还没出口,抬头看他。
这是什么意思,怕她以后再挟恩图报,急着撇清关系?
辛禾眼神越发的冷,把手里的药瓶往底下一塞,“当然,到此为止,各不相干。”
对着她的冷脸,风易反倒扬唇一笑。
“既然这样…”
他再次伸手,取出被包袱半掩着的第二个盒子,是个略有些粗糙的玉盒。
他眉眼含笑,将它在辛禾面前缓缓打开,“…我们再来谈个交易吧。”
盒底垫着雪白的丝巾,衬得两棵果子越发鲜红夺目。
罕见的,辛禾看着垂涎已久的东西摆在自己眼前,却笑不出来。
她眯着眼对上风易温暖和煦的笑容,仿佛能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听听,这干的是人事?说的是人话?
她扯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你不是说摘不到吗?”
温柔的叫人胆寒。
风易就很与众不同了,一点也感觉不到这森森冷意。
“一个人当然不行,如今不是人手充足了吗?”他顿了顿,“交易,这是报酬,要不要考虑一下?”
辛禾面无表情。
想起前两天她那个毫不迟疑的“不”。
这个时候,神医的尊严和那两颗果子似乎摆在天平两端,孰轻孰重等着她去选。
辛禾挣扎了,犹豫了,于是,“……说来听听。”
妥协了……
风易道,“我雇你一年,这期间除了我自己,不会要求你救治任何人。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也都可以派人帮你找。还有,一年之后不论成果,你得告诉我关于这个果子你所知道的一切。”
“一年?”
“不错,一年,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回来。”风易笑了笑,“怎么样,这个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那你要是这一年内……”
辛禾意味深长的冲他挑了挑眉。
风易失笑,“你至于这么……”
“你说说,那怎么算?”辛禾身体前倾,看起来兴致勃勃。
风易真诚道,“我要是死了,那些手下没人管束,会把罪责怪在谁头上我也不知道。”
辛禾撇了撇嘴,她当然不至于这么下狠手。
“我觉得这样我很吃亏。”
他既然这么明码标价的和她谈交易,不讨价还价都对不起她自己。
风易一副财大气粗样,“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既然一年后我要把成果都告诉你,那岂不是给你打了一年白工?”
还要白贴治病,亏大了啊。
“可你不同意的话连打白工的本钱都没有。”
辛禾冷哼一声,两手交叠放在桌上,挺直了后背,“我觉得,就算我不同意,这个果子你也没什么…”
“作用”二字被风易打断,“风国的太医院想来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对着辛禾愣怔的脸,他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毕竟,交到自己人手上我可能更放心。”
辛禾两眼冒火,“要不是我带你过去,你会知道这个果子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要找别人,别的大夫能和本神医相提并论吗?
“可是,”风易摇头,“不管你想要谁帮你摘,都得把人带过去不是吗?”
辛禾:“……”
辛禾瞪着他,风易毫不示弱的回视。
半晌,有人颓然道,“我只帮你治病,其他事你不能干涉我。”
“当然,你又不是我手下,有绝对的自由。”
“……那行吧。”
风易愉悦道,“我后天就要离开,你准备一下吧。”
“…哦……”
辛禾耷拉着眉眼,一副没精神的模样趴在桌上,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红果子。
风易特意伸手把玉盒推得离她近些,“它们…是你的了。”
辛禾抬眼,幽怨的看着他。
“别…”
话没说完,裤腿一紧。
风易低头看去,苗苗正顺着他小腿一蹬,跃上他膝盖。
小家伙有些狼狈,风易抬手顺了顺它打结的长毛。
苗苗显得很舒服,在他腿上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风易惊讶的挑了挑眉,挠了挠它的小肚子。
低头轻笑道,“你也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养你的。”
苗苗喵喵直叫,不住拿脑袋蹭他。
辛禾简直没眼看。
春天来了,这家伙有点太亢奋了吧……
辛禾目光诡异的站起来,幽幽道,“这是只母猫,你注意点。”
“……”
风易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指尖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辛禾顿觉扬眉吐气,嗤笑一声,抬脚往屋里走。
“辛禾。”风易叫住她。
辛禾没好气,“干嘛?”
“其实你不太像是耐得住的性子,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想出去吗?”
她暗搓搓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风易轻笑,“不是管你,这天下这么大,出去看看也挺好的,就一年而已。别生气了,我不是想勉强你。”
呵,好赖话还都被你说了…
辛禾哼笑一声,就听他继续说,“外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我府上颇有些余财,不会叫你后悔的。”
辛禾转过身了,双手环在胸前,扬起下巴,“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本姑娘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是我的荣幸。”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太好,反倒叫她有气发不出了。
辛禾“啧”了一声,进了屋子。
亏得这家伙还知道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但不可否认,她有被安慰到。
……
两日后清晨。
风易打开房门,辛禾的屋子已然没了人影。
他熟门熟路的敲响另一间屋门,“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
药房里的辛禾头也不抬的敷衍道。
风易无奈的摇摇头,“等会就该走了,你收拾完了吗?”
里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不会耽误你事的。”
外面安静了,辛禾也拧着眉头抬起了头。
这果子这样研究不出什么来,还是得让人试药。
可惜她自己体质特殊,早年又被喂了太多东西,不能以常理论之。
简言之,试了也白试。
辛禾叹了口气,把果子装进玉盒。
房门打开,没看见人,风易估计还在厨房。
她径自去了她爹的房间。
许久没人住了,但她打扫的还算勤快,屋内摆件都没沾多少灰。
她在书桌的镇纸下留了张字条,大意是外出行医了,如果一后没回来,就去风国的安王府要人。
说起来留是留了,但他俩谁先回来还不见得呢!
不过要是她爹先回来了,她估计要有的苦头吃。毕竟老头子每次出门都要耳提面命的叫她不许离开镇上以外的地方。
“唉…”
辛禾忧郁的叹了口气。
她也是身不由己,希望老头子可以谅解她的苦衷。
毕竟,孩子大了管不住也正常,希望别把胡子都气掉了。
……
用过早饭,辛禾把大门落锁。
身后站着风易,肩上趴着苗苗,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门锁。
“咔嚓”一声,辛禾有些恍然,真的要离开了。
她从年幼时的蠢蠢欲动到后来的无奈妥协,这个住了十七年的家,就要离开了…
其实她想要果子是真,但她要真的不走,风易拿什么诱惑她都没用,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罢了。
辛禾长呼出一口气,转身看向风易,“走吧。”
他手里拎着个包袱,是辛禾的。
小神医出门没带太多东西,毕竟某人财大气粗,需要什么,买就是了。
她何必弄得跟乡下人进城似的。
进暗道前,辛禾低声说了句什么。
风易没听清,“你说什么?”
辛禾面露纠结,半晌才低声说道,“我问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
“那个还阳丹,…十年后……”
天地良心,她那时候明明有和他说过,谁知道这人醒了之后像是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这么大的事,愣是一个字都没问过。
想到马上算得上是寄人篱下了,不问清楚辛禾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她其实更想揪着他耳朵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只能活十年了?”
风易眨了眨眼,“那个呀…”
辛禾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他笑了,“我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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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明白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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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加油啊!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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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你亲爱的小熙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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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本人有事请假三天,抱歉!
乐读网友
给哥哥打call
乐读网友
写这种类型的不多?我写的时候星学院没有写这种类型的,放心写吧,加油(ง •̀_•́)ง
乐读网友
男主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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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爱你?
乐读网友
这叫……文笔渣……??!大佬您在逗我……[习惯性的膜拜大佬……]
乐读网友
为花花大大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