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的肉恶心到极致，白佐捂住了嘴。

    “这是什么？”

    “是罪孽哦，爸爸。”小孩子的声音响在耳边，白佐瞳孔皱缩，握剑的僵硬发直，他机械的转头。

    七八岁的小孩子，栗色头发微微卷曲，龙眼般圆润水灵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婴儿肥的圆圆脸可爱至极，唯独唇间的笑满是嘲弄。

    “怎么了，爸爸。”小孩委屈的扁嘴撒娇道：“看见禅儿不开心吗？怎么面如土色呢。”

    旧时回忆扑面而来，白佐咬住下唇，眼中满是沉痛。是了，他设计的AI，曾经给它取过这样的名字。禅儿，寓意它能有颗禅心……到头来，它唯一缺失感情，就是悲悯。

    着实是讽刺。

    “爸爸你在想什么呢？”

    小孩扯住他的衣袖，低着头却仰着眼睛，眼珠几乎顶到眼皮上，看起来诡异慎人，像恐怖片里的鬼童般可怖。

    “和禅儿说话怎么不专心呢？禅儿可是会生气的哦。会很生气，很生气哦。”

    小孩仰起手臂，重重挥落，指甲尖利宛如刀刃，在白佐脸颊留下细长划痕，一滴鲜血缓缓滑落。

    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有细微刺痛，白佐蹙眉，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心里隐隐不安。

    “哎呀，伤到爸爸了。”

    鲜血顺着白佐面容滑落到锁骨，小孩笑着给他擦掉，指尖力道却巨大，在白佐肌肤上留下指印。

    他笑的阴森诡谲，语气却还是如小孩子般甜腻：“爸爸，疼吗？对不起。禅儿不是故意的。”

    白佐碎冰眼里写满震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孩身后：那巨大的蠕动的肉芽，从地底愈长愈快，越来越高，几乎要讲天顶破。

    而那其中，那肉芽内部裹挟着无数的人，他们的头无力的低垂。他们的身躯半个栽在肉芽里，半个晃在外部，而那最中央的是白佐无比熟悉的人。

    “忘川！”白佐呼喊。

    莫忘川面色青白，嘴唇发紫，俨然中毒颇深。

    “爸爸着什么急？”小孩扯出微笑，嘴角几乎拉到耳后，他手上力道巨大，恨不得在白佐手臂上抓出五个窟窿。“是在担心“妈妈”吗？他可没那么脆弱呢。”

    细看，莫忘川虽然看似陷入昏迷，却并未失去意识，他的眼睑微微抖动，脸部肌肉轻颤，他似乎极力想挤出个微笑**Y**Q**Z**W**5**C**O**M**，想让白佐安心。

    “蠢货。”白佐泪目：“都什么时候里。还顾着我的心情。”

    “……”小孩突然开始暴怒。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手握的咯吱作响，牙齿几乎咬碎。他敛去脸上全部笑意，充满恨意又冷漠的***Y***Q***Z***W***5***C***O***M#言&&&情#中文&&&&网抬起手，在空中松开，又骤然捏紧。

    肉芽蠕动皱缩着扭曲，莫忘川浑身骨头都几乎被捏碎，他吐出口血来，是红中带黑的瘀血。莫忘川露出痛苦的表情，白佐惊呼着想要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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