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时刻非常少，少到集旧林都快忘记还有过这种时候，并且也忘了后来他跟任熹谢语他们几个学会做桂花糕还是从她那儿学的。

    后来，女人死在了戒毒所。

    是他报的警。

    他记得那是他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天空中刚好下着细雨，天地间灰蒙蒙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一头凌乱的长发散落肩头，双手戴上了手铐，被警察带着走进了朦胧的细雨之中。

    集旧林就冷漠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

    女人走了一会后，突然回过头，看向身后一脸冷漠的自己儿子，她苍白枯瘦的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不过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冲他发脾气，也没有因为他报警而暴跳如雷地恨不得把他弄死。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蒙蒙细雨中与冷漠的他对视着，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再见啊，旧林。”之后没多久，她就死在了戒毒所。

    突然有人说：“给我也来一份桂花糕。”老太太笑呵呵道：“好嘲，你等等哈。”

    集旧林从走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时，桌子面前站了一个人，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拉开凳子，看样子是要在他面前坐下，让集旧林有些不悦，面无表情地给这个不知哪来的人一个冷漠的眼神。

    於归长发垂下，歪头一笑：“我也想尝尝。”

    集旧林：“他面无表情投出去的冷漠眼神差点把他自己给呛到了，嘴里含着的桂花糕被呛得咽了下去。

    “我怎么刚一出现就把你给呛到了。”於归在他身旁坐下来，笑了笑，“还好我出现得慢点。”集旧林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叫你了，没理我。”於归拿着一瓶还来不及喝的饮料，拧开瓶盖后给他递过去，“竟然偷偷出门找吃的不带我？”

    於归笑了起来，见他刚刚被走神过头被自己呛到了，吃个桂花糕也没水喝，就把手中递过去他还没接的水对准他的嘴唇喂他：“先喝个水。”

    集旧林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儿，甚至是从客栈跟了他一路过来这事还没回过神，就沉默地盯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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