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好奇，”没有预想的焦灼不安，越到后面，局中人却越发平静，井上青栀淡淡道：“为什么是变成白色。”
“我怎么觉得你在问这个白色代表的是谁？”川上富江低低笑了出来，直视着井上青栀望来的目光，坦然道：“不要再想了，就是你。”
“……”井上青栀眉头紧锁，像是被那纯净的冰凉颜色刺伤了心脏，开口带着讽刺的意味：“我可不信。”
自己在川上富江那里真的能称得上所爱这个词吗？自己可是手染鲜血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怎么会被这样的颜色选中？她一向不喜欢过于干净的白色，所以宝石失明症选择纯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第二种现象，它用这个颜色代表了自己。
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什么？”川上富江放下叠在一起的双腿，起身道：“不信我是真的爱你？还是不信自己会被白色代表？”
“行了，”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井上青栀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起来，她果断地选择离开：“我要去执行任务了，顺便抽空去开展盲人训练。”
川上富江并没有走过来阻拦她的离开，自她回来之后，似乎是不想让井上青栀对自己的态度再次恶化，感觉就像在学着尊重她一样，这让井上青栀的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憋屈的说不出话。
本来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当自己的指尖摸到了把手的时候，背后却忽然传来了声音。
“井上青栀，我是因为执意回来找你，所以彻底触怒了永山优子的，这件事暂且不提，我知道你也不想听。”川上富江的声音诡异的平直，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无形中影响了语调：“但是后一句话我要和你好好讨论。”
“什么叫不可能？难道你觉得，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才能配得上白色吗？”川上富江嗤笑一声：“白色的意义不过是干净纯粹，但是这四个字可不是给道貌岸然之人用的。”
“……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干净，至少你是我认同的纯粹的人，你只是安静的生活，安静的工作，安静的处理阻碍，从来都没有想过职责之外的掠夺和牟图，与我，与那些在别人身上吸血的人完全不同。”
“我也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几乎没有变化，”川上富江缓步走到井上青栀身前，轻轻揽住她僵直的身体，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让两人眼中的神光完全碰撞在一起，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就是黑色，我心知肚明。”
井上青栀半天没有反应，是川上富江主动放开了她，平淡地像是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叫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井上青栀逃窜一般地离开，注定无法再直视那雪白的颜色了。
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奇怪了。
两人虽然不在为了即将失明而担忧心乱，但是她们身旁的人像是替她们生成了这些情绪一样，担心的恨不得每天带她们去检查，尤其是幸子和尾崎红叶，当然，对于她们来说，川上富江只是附带的那个。
双眸的刺痛越来越强烈，两人时常会因此流下带着血丝的眼泪，川上富江越来越粘人，几乎要与井上青栀片刻不离，而曾经态度相当决绝的后者，也没有再吐出拒绝的字眼了。
无声的默许让川上富江越发得寸进尺。
“……你干什么，”井上青栀完成工作洗漱完毕，准备补眠，一进门便见到了换好了睡衣，坐在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为什么要大半夜过来。”
“不为什么，”川上富江撑着下巴，脱去布料遮挡的双脚来回晃荡，细腻苍白的皮肤被屋内的热度润泽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最后的一天一晚了，这种时候你还执意完成了工作，白天他们都和你说了很长时间，现在我也来找你聊聊天。”
“……”井上青栀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到那人的对面：“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的有很多，”川上富江眨眨眼，雪白的光华随着她的动作来回闪动：“我发现我们好像没怎么好好聊过天，你愿意陪我多说一会儿吗？”
井上青栀将视线稍稍偏移，不愿在望见那纯净的两颗雪石，也有些不敢看川上富江被这颜色印衬的越发妖异惑人的脸：“赶快说。”
“嗯，那我先说了，”即使得不到井上青栀的回应，川上富江的视线也没有分毫的转移，她很认真的看着前者：“‘富江’这个群体是没有父母亲人的，每个个体的境遇不同，得到的身份也有所不同，但是我们的能力往往会吸引那些上层者的目光，他们因为绝对的吸引力而沉沦，疯狂追求之后就是自私的绝对占有，当然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乐得在这场游戏中游刃有余，因为他人的喜爱唾手可得，我们傲慢又无礼，直到现在我也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玩弄他人，将他人的付出踩在脚下肆意蹂||||||躏，但同样的，我们也并不能得到他人的真心，得到所谓的真正的爱，所以一开始因为比较感兴趣，选择接近你的时候，我认为你也不是例外，只是可以一时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