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生了什么严重的病,万一我发生了意外。你也会陪着我吗?”
沈寰九专心驾车,他过了很久才说:“要是放在以前你这么问我,我可能没办法斩钉截铁地说能。但现在我能很自信的告诉你,三岁,我能。现在的夫妻承受不住变故是因为他们没有一起面对变故,内心区分地太清楚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觉得婆婆是婆婆,妈妈是妈妈,老公是老公,自己是自己。就算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不一定把人真正当成一家人。天底下没有人活该倒霉,活该为了谁一味的付出,爱也是需要回应的。它就跟一条拉在手里的风筝线一样,紧一紧,松一松。不能一味的紧,也不能一味的松。走到今天,多少事情堆积,让我们领悟了很多很多。这样的夫妻,是不会轻易分开的。懂吗?”
我眼中泪光莹莹,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姚叔抱着沈初在后面说:“你们俩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不办。”
“不办。”
我和沈寰九异口同声,然后又因为惊讶这种默契而互相看了一眼。
我眼中噙着笑,我的笑容也淹没了闪动的泪光。
他懂我,我也懂他。
婚礼,是向别人交代,炫耀的玩意。
而我和沈寰九显然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
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我整个人就跟发霉了似的,好不容易又呼吸到家里的空气,感觉什么都不干都挺好的。
我和他的家庭环境有些特殊,我不可能让后妈来帮我带孩子,沈寰九自己也早就没有母亲了。姚叔到底是个大老爷们,让他拿刀弄枪可能不含糊,软趴趴的孩子还真折腾不好。
大概三天后,沈家来了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们看见她的时候都狠狠愣了一下。
米饭的小眼睛极有特点,笑起来弯弯的成了道皎洁的明月。
她还是那副打扮,百褶裙,纯色上衣,头发又黑又亮,绑成了两个乡土气极浓的麻花辫子。
我睁大眼睛问她:“你……”
“我来看你。高兴吗?”米饭走上前,拉住我的手晃动,她说:“我老公带我来中国了。”
“就是那个白人丈夫?”我白着一张脸,说实话看见米饭我心里特别高兴,可就因为太高兴,我根本说不出来话。
“嗯。他也来了中国。”米饭的小眼睛弯弯的,笑得厉害时只能看见两条线。
“他对你好吗?”我结结巴巴地问。
米饭说:“很好。我们打算以后要两个孩子,可能以后会在澳洲定居吧。”
我定了会眼神,小心翼翼地问:“陈浩东呢?你还喜欢他吗?”
米饭依旧笑眯眯地说:“结婚前我很喜欢他,结婚后我不能喜欢他。但我特别感谢他,能让我在结婚前尝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味儿,以后我会和我老公好好生活的。能结婚,本身就是一种缘分。”
我问她来中国打算住多久,她说:“三个月吧。晚上我想把我的白人老公带来,你叫上陈浩东,咱一起吃顿饭。哦,要是他不来就算了。”
我把手机递给米饭:“号码我存着,你自己打。”
她挺大方地从我手里拿走手机:“行。”
一个电话飚过去,我站在米饭身边都能听见陈浩东咆哮的声音:“老子他妈睡觉呢。祖宗,我靠你大爷的,非挑我睡觉的时候打。”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我。”米饭也笑了:“陈浩东,我是米饭,你还记得吗?”
128 人在尘中不是尘
“是啊,我来三岁这儿了。嗯。好,那我等你。”米饭把手机搁我手里,打趣着说:“没想到他说晚上会来。难不成他最近连饭都吃不上了,本着能蹭一顿是一顿的心理?要不然我喊他吃饭,他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米饭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沈寰九,压低声音说:“八成我是沾了你的光。”
我嘴角抽抽两下,很想告诉米饭:以我对陈浩东的了解,你在他心里和那些以往追着陈浩东跑的姑娘不一样。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有说。
因为米饭已经结婚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有些期待晚上的饭局,一方面是想看看米饭的丈夫会不会真的对米饭好,虽然只是一顿饭,但从一些小细节中肯定能看得到。另一方面,我想知道会不会和沈寰九说的一样,陈浩东在米饭不停靠近他时的退缩,在很久后的某一天,作为一个男人可能会后悔?
这些我通通不确定。
“让我看看孩子行吗?”米饭把手放在腰后,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踮着。
“行。”我点头,带着米饭上卧室看小初,米饭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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