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听爸妈的话考进博物馆了。”
这我倒没想到。因为我记得她曾说过,她想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或许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她接着说:“毕业后我读了研,学博物馆学,现在到市博物馆工作了。没想到绕来绕去,我还是跟父母在一个单位。不过现在反而觉得这个工作挺适合我的,环境比较单纯,也很稳定。”
我说:“在博物馆工作挺好的啊,还是高知分子。只可惜,伊拉克战场上少了朵铿锵玫瑰。”
方妤晴大笑,说:“什么高知分子铿锵玫瑰,别酸我啊。请问林总,你现在又在干嘛呢?”
一时间我有些尴尬,跟她说我现在是无业状态?实在讲不出口。
我打马虎眼:“我还不就那样,万年程序猿,宅男单身狗。”
方妤晴听我说完,明显是对“单身”这个词有些敏感,因为她也很清楚当初我跟晓珊之间是如何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而如今我却来参加晓珊和别人的婚礼。
“唉,感情的事,你我都说不清。既然你今天来参加婚礼,想必也是想开了。林凡,你一定可以找到携手终身的人。时间不饶人啊,物是人非,我们都老了。”
看她脸上露出几分哀愁,我故意打趣:“我老了,你还没老,你永远年轻,永远活在我心中。”
“找抽啊你!”晓珊被我逗笑了。
接着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告诉你,听说了没有,王卉的追悼会定在本月28号,你要不要去?”
“你说谁的追悼会?”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王卉去世了?怎么回事??”
方妤晴说:“我以为你早听说了呢。王卉是得淋巴癌去世的,她在医院治了两年,还是没熬过。毕业后我就很少和她联系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你确定?她真的是得淋巴癌去世的?以前在社团的时候,她身体挺好的呀,人也特别有精神。”
方妤晴点头:“我也是听晓珊说的,她二姨和王卉妈妈在一个单位上班,就知道了,晓珊一开始也不敢相信。”
王卉比我们都小两岁,如此年轻患上癌症,我很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方妤晴说:“追悼会我会去的,到时候打你电话,咱们一起去。你的手机号没换吧?”
“没有,还是那个号码。”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翔天1
接到朱逸杰电话的时候,我还没睡醒。
昨晚陪客户吃饭,刚落座他便带着夸张的语调向其他人介绍:“这位可是商业银行的翔经理,大忙人,今儿赏脸过来吃饭,当然要好好招待!来来来,说累了,咱先喝点水!”
我和众人打个哈哈,正想喝水,却看到服务员端了好几瓶茅台上来。
原来是喝这个“水”啊!来宾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最近肠胃不太好,本是不想喝的,但想到身上压的存贷款指标,再想想这客户良好的还款记录,还是端杯满上了。
席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我渐渐头晕脑胀,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酒足饭饱,人醉得一塌糊涂,没办法开车上路,还是客户帮我叫的代驾。
我还纳闷呢,他喝得也不比我少啊,怎么还跟没事人的,千杯不醉吗?
恼人的铃声还在响,我伸手摸到了手机。
“喂?谁啊?”我咕哝着,感觉头痛欲裂。
“本少爷我!你丫赶紧的给我起床,这都什么点儿了还没睡醒呐?接电话反应这么慢,这么怠慢你尊贵的客户,信不信我把钱都从你家银行里取出来?”
朱逸杰一开口就跟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完全没个把门。
他动不动就拿存款来威胁我,先不说他那点儿存款并没到我眼中VIP的级别,最烦是他每次都把我工作的单位称作“你家银行”,真不知他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
我不耐烦地侧过身,调整了一下姿势,看在朱逸杰当初听我提存款就一口应下的份上,把已经到嘴边的 “还要再睡会儿”给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朱少,说吧,啥事?”我打了个呵欠。
“难得一个大周末,我闷得慌,你陪我出来喝喝茶吧!”
搞半天就这破事。“大少爷,昨晚上我跟客户拼酒,依点才到家,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你叫我现在陪你去喝茶?”
电话里传来朱逸杰的声音:“是的,我要求,立刻,马上。我有要紧事跟你说,没开玩笑。出来顺便醒醒酒。”
我只得起床出门。
来到朱老板新开的“怡红茶楼”,我看见他坐在落地窗前向我挥手。
他最近产业越来越多,火锅店不说,还到处开茶楼和洗脚城。
现在爱打麻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茶馆生意不错,倒不是因为他家茶馆装修得多好,主要是他原是搞餐饮出身,请的厨师手艺一流,做的饭菜很合牌友口味,渐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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