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在外了。
我在他面前坐下:“叫我来‘怡红院’,有什么要说的?”
这是我对他说“你家银行”的报复。
朱逸杰一脸的憔悴,比我这宿醉人士的脸色都差。
“翔天,我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不由得问:“去哪儿?”
他握紧茶杯,抬头望着我:“去王卉的追悼会。”
“谁的追悼会来着?”我没怎么听清。
勿宁说,我在记忆中一时半会调不出“王卉”这个人,客户的头衔和名字倒是门儿清。
“王卉,大学时候我们一个社团的,她过世了。”朱逸杰此刻的表情冷得可怕,根本不像是平时吊儿郎当的他。
我这才想起,大学的时候我们成立了“失物招领社”,专门为同学们找寻失物,我本人还是社长。
副社长就是眼前的朱少,这个头衔是他大学四年唯一的头衔。
“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姑娘叫王卉,”我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死了呢?年纪轻轻的。”
朱逸杰喝了口茶:“她得了癌症。”
他蓦地想起什么,没再讲话,只对着窗外发呆。
听到噩耗,我一下子清醒了。我明白了朱逸杰突然叫我出来喝茶的理由。
我知道的,那个姑娘,是他的初恋。
遗憾的是,王卉并不喜欢他。
阿杰失恋那天,倒是没有大哭大闹,但他喝得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涂,害得我一路把他背回了寝室,身上还尽是他的呕吐物,差点要和他绝交。
我能感觉得到,他心里一直忘不了王卉,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
问他是怎么知道王卉的事的?不好问,可能他毕业后还跟她有联系。
跟他说我感到很遗憾?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
于是我默默点了烟抽。
烟圈一层又一层弥漫开来,我逐渐回忆起了大学时的一些往事。
翔天2
我18岁考入A大,离开家,开始宿舍生活。
报到的时候师兄跟我说,我们这一届计算机系特幸运,男生不用挤在被人戏称为“巴士底狱”的破旧公寓,可以住进新修的宿舍楼。
男女生宿舍被分成三个区域,我住B区,右侧往里走是女生宿舍。
宿舍为四人间,下层统一为书桌,上铺是床。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阳台和空调。
美中不足的是寝室内不能开大功率电器,比如同时开两个吹风机就会跳闸。于是大学四年都没机会在寝室里用电饭锅煮麻辣烫,甚为遗憾。
我、林凡、朱逸杰是同寝室同专业,另外还有室友叫刘滔,念化学系。
刘滔虽和我们是室友,但他几乎不回宿舍住,说受不了每晚上和仨大男人睡一起(这都是什么话),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他是化学系出了名的摇滚浪子,仗着搞乐队参加各类校园音乐节和公演,泡了无数妹子。
我常在校园路上看到刘滔骑摩托载女友呼啸而过。后座上的女孩每次都不一样。
久而久之,朱少眼红了,他气愤地抱怨:“你们说刘滔那小子有啥好的,怎么女同学个个对他念念不忘呢?你们看他,都谈过多少女朋友了?反观我们,都大三了,还是处男!”
对于广大计算机系的宅男来讲,女朋友的形象多半停留在电脑游戏和二次元的世界,一遇到真实的妹子就容易怂。
我好心提醒朱少:“虽说我们都是处男,但是好歹我大一的时候交过女朋友,林凡和罗晓珊又是青梅竹马,只有你还没谈过恋爱啊!”
朱少的眼里都快喷火了,气急败坏地回击我:“怎么了,有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破处才是王道!不是我说,光你们找我借的那些‘动作片’,都能看出你们的狼子野心!还跟我装!”
林凡脸上挂不住了:“你别在晓珊面前乱说啊,说我看过这些片子。她可是个纯情的女孩,我们说好了不发生婚前性行为的。”
我也帮腔:“朱少,谈恋爱也可以柏拉图的,你不要老往床上想好不好,我们学生应该提倡精神恋爱。我觉得你应该想想办法,先交个女朋友。”
朱少脸色一垮:“你告诉我怎么交?我从大一开始就对身边每一个雌性动物发信号,发了三年都没一个上钩的,我容易吗我!我又不像刘滔跟个雷达似的,外专业的女生都收得到他的讯号!”
我和林凡都觉得好笑。
也是,朱逸杰同学平时虽然无心向学、心浮气躁,但他想追女孩的贼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一听说哪儿有联谊会啊舞会啊,他就屁颠屁颠地去参加,末了还请客买单,可心仪的女孩老是被其他人抢走。
他大二的时候还曾经追过我们班的班花,人家完全看不上他,还好心提醒他多把功夫放在学业上,期末别挂科挂得太惨。
他觉得自己不懂女人心,经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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