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就走。”
看着他脸色逐渐发黑,她心情却畅快,“如果不是不想你打扰她,我是不会来接机的。”
她指的是宋母。宋父听出来了,干咳几声,将躲在后面的小男孩往前推了推,“祺祺,叫姐姐。”
“不用了,我只有一个弟弟。”宋子词视线一直停留在上方,没看他,“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宋父无奈,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离去。
多年未见,难得回国一趟想好好聚聚,没想到她这么排斥自己,他有些心哽。
不过好歹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十几年,见过不少风浪,几分钟便释然了,反正还要待一两个月。
凡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没去上班,从机场回来,来了沈渡辞工作的医院。天台上,宋子词双腿悬空地在高墙一晃一晃,手向后撑,闭眼惬意地享受着阳光。
衣褶层层叠着,铺洒开慵懒,泛着墨色的眉毛渐渐舒展,休息够了,一点一点地睁眼。
低下颌,十几楼的高度。
从下往上看,仿若高耸入云,从上往下看,她感觉自己身在空中,下面的人小如蚂蚁,车亦是。
一踩就没了。
不想被打扰,上天台之前,宋子词关机了,打算等快到下班时间再去找沈渡辞。
但晒着晒着,时间长了,即使是夕阳,皮肤也发烫,她准备翻身下去。
还没动,手被牢牢桎梏住。沈渡辞脸上有几滴细汗,眉眼不复冷淡,白大衣轻微褶皱。
可还是不少清风霁月。
仙者下凡,久而久之会让人类同化,多了五欲,财、色、名、食、睡,色.欲最是熏心。
可染上色.欲的仙者最是吸引人。
她被诱惑到了,顿时忘记身处何处,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另一边手,一厘米一厘米地凑近。
直到掌心贴上他因喘.气而一起一伏的胸腔,目光上放,他紧抿的唇泛着不可抵抗的性感。
想亲他。
五指隔着衣服和一层皮,触碰着他,里面是一颗鲜活的心脏,感觉很奇妙,她凝视着他。
心跳得很快,是冲上天台的吗?有话跟她说?
做作会穿上衣装,真实却偏好赤.裸。
宋子词想,或许,可以无条件地用真实的自己面对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沈渡辞眼神浊黑得像久不见天日、不与外界进行交换,随着年月的推移,由活水演变成死水的深潭,“你想死?”
浅浅的呼吸透着香气,干净,跟他身上的白大衣颜色一样,纯洁,她贪婪地猛吸几口。
“沈渡辞,你这是担心我?”
他不答,眼神如正在死亡边缘奔走的饿狼,毫不掩饰的呈现出来,野性、执拗滋长。
假如她回答想死,她有理由怀疑他会二话不说地跟她一起跳下去,粉身碎骨。
鲜血洒满道路,引得路人尖叫,两道血融合,透过缝隙渗进去,无论冲洗多少遍,还是会有残留。
死也逃脱不掉与沈渡辞捆绑的宿命。
幻想结束。好死不如赖活着。
宋子词不用偏头,余光也能看到阳光用心描绘的影子正游弋着,她有一部分是投在墙上的,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地上。
硬生生地折断分开两半。
下面的车在动,人在走,商贩在叫喊,云雾在飘荡,经过一大早的雨水冲刷,临近傍晚,空气的烟尘细小颗粒暂时消退,清新重现。
反观医院天台的画面却慢若静止,沉郁的心情转好,宋子词唇轻碰他的唇,“你在担心我。”
不加修饰的肯定句。
沈渡辞握她手的手还在,但那抹微不可察的轻颤消失了,“下来。”
宋子词摇头,将手收回来,酸又乏力,指着天,“从这里看,风景很美,你要不要看一下再下去?”
他掐得她生疼,孜孜不倦地重复,“下来。”
突然偏偏想与沈渡辞作对,她既没有甩开他,也没有回去的意向,逼他吗?
是的,她就是想逼他。
讨厌那个不为所动的沈渡辞,讨厌那个总是置身事外的沈渡辞,讨厌那个清雅待人的沈渡辞。
所以她要勾他变坏,满足自己的奇怪癖好,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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