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羞耻二字,全是放大字体的自私、色.气。
遇到他之前,只有自私,遇到他之后多了色.气。
没药救了,沉沦、深陷、淹没。
人是个矛盾体,她有时候会怕变坏的他,有时候又会想见识一下变坏的他,以至于高考后交往的那段时间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
量变是质变的前提和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
宋子词一直都知道沈渡辞很能忍,无论是在哪一方面,但就是这样,才会让人更期待爆发的那一刻。
“我还想待一会。”她说。
沈渡辞指腹碾过她手腕,声音放轻放柔,交响曲的音符跳跃着,“宋子词”
喟叹过后,迅速松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地压下她肩膀。
来不及反应,她被推到墙墩,另一边是能令人心安的实地,而另一边是无实物的高空,呼吸停住。
他俯视着她。
59. 佛来渡我五十九 夺
头发吹进因受惊微张开的嘴里, 宋子词心脏如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层层迭迭,手条件反射地楸紧沈渡辞支在墙栏的手臂, “你。”
他只看她,没有说话。
宋子词回过神, 也不管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一把扯住他领口,腰.腹使力, 又一次凑上去,咬住他的唇。
锋利的牙齿咬紧,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于口腔,她低低地笑了,胸腔轻微振幅。
她说:“沈渡辞, 你不敢的,谁都有可能伤害我,但你不会, 不是吗?”
他垂了眼, 长睫随着眨眼翕动,眼睑灰影像一扇能令人窒息的网, 还有那双常年流转于手术台上的手,好看修长骨节明络。
看久了, 宋子词想摸摸。
她呐, 接近变态地喜欢窒息的感觉。五指循着感觉找到他的手, 慢慢插.进他的指缝, 牢牢结.合。
“其实,可能我是喜欢你的。”
眼睛紧盯着他眼睛,不错过一丝波动,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沈渡辞轻松地将宋子词带下墙栏,太阳彻底西下,光明摇摇欲坠,黑暗蠕蠕而动,“可能吗?”
只是可能喜欢他吗?
这么多年,循环往复,坚持不懈,反复自虐般的等待,却换来轻如鸿毛的两字‘可能’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吸了一口却还想吸第二口,或许,犯贱。
贱得很,又渴、癢得很,烈酒辣喉,却回味绵长,驱使着低头、弯腰,继而乞怜。
病欲沉浮磨人。
弯曲的铁线想强行伸直,找到铁匠,点火、燃烧、软化、敲打,一锤一锤地落下,弯逐渐变直。
自虐式求爱。
炼蛊,下蛊,受蛊,谁是母体,而谁又是受体。这次他又没能忍住,成了受蛊者。
一说到河豚,有些人可能会敬而远之,因为鱼腹中有剧毒。脊血、鳍尾、肝脏等处,都藏有毒汁。
但总有些人则会不畏惧地上前,
他缓缓闭上眼,咀嚼着她最后的那句话,一个一个字分开,合起。良久,耳边响起清冽低沉的嗓音,“好。”
那道声音谁的?
是他的。再一次妥协。怕,怕她不再坚持下去,那样,会疯。
罔顾法律幽禁、弄脏她。
腐尸周边永远有蛆虫,蛆虫会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噬掉腐肉,二者融为一体。
蛆虫体内满是腐尸。
脑子入风,浑浑噩噩,只那抓他的手更用力,宋子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沈渡辞,你答应了?”
没等他回答,她挠了挠头发,前后走了几步,蹲下又站起。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如释负重?如愿以偿?征服欲得到满足?
不清楚,只知道是开心的。
宋子词朝沈渡辞跑去,跳起来,搂住他脖子,双腿夹他窄腰,固定住,不让自己滑下去。
头靠在他瘦削的肩头上,硌得慌,她喉间苦涩,怎么那么瘦了,蹭了好几下,身上也染上他的味道。
原来有的消毒水味道也是好闻的。
她撇嘴,故作嫌弃,为了挽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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